“……今天感觉怎么样？”

当治疗结束，裤袜再次拉上之后，林显福一脸担忧地，再次重复了这句不知问过多少次的关心话语。

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听，多次回答这种问题，换做别人，换做别的情况，恐怕早已不耐烦了吧。

但白绵却不会，每当听到这话时，心里只觉得甜滋滋的。

“嗯……”

白绵静静地看着林显福替自己穿好裤袜，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轮椅的脚垫上，小口呼了口气，缓缓把撩起的裙子下放，遮住颤抖的腿，红润着脸说道，“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嗯，那具体有多好？”

闻听此言，林显福也忍不住笑了，这句答案同样他也听了无数遍，同样的，每次听到的时候，他的心里都感到安心，虽然步伐很小，但毫无疑问，治疗的进程正落在正确的道路之上。

“有多好啊……”

白绵微微抿起嘴唇，闭上眼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腿，而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从腿上传来，让女孩僵住了身体。

“怎么了吗？”

林显福见状，心下担忧，又蹲下身去，双手握住她的手，从下至上的注视着她怔住的表情，“是腿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你等我一下，我丶我试一试……”

白绵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腿，低声嘟囔着。

林显福闻言，霎时安静了下来，只是注视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且随时准备搭把手。

“唔……唔……”

白绵紧皱起眉头，小口换着气，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片刻之后，林显福发现了她努力的成果——她那没有穿鞋的足部，脚趾头的位置，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目睹此景，林显福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住，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下意识屏住呼吸，也跟她一样，呆呆地看着她的脚。

这一看就是几分钟过去了，白绵的脚没有了动静。

“唔……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