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老人眯了眯眼睛,浑浊的眼里似乎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精光,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年轻人,没有表现出半分异样。
“什么曙光晨光的,我不知道。”
白桦挑了挑眉,掐住他脖子的手稍稍收紧了些,洛维奇的呼吸变得有些短而急促起来,看上去有些呼吸困难。
“过去这么久了,还要保守秘密?”白桦轻声说,“当年参与决策的都有谁,你不会不清楚吧?有几个还活着,你也都知道吧?”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你真的忠心到不顾自己的命也要给别人打好掩护?”
洛维奇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嗬嗬”声,白桦稍稍将手指松开了些,森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呵……呵呵呵……”
洛维奇轻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盯着白桦,好像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
“不是我忠心,是我不得不忠心。”
他的声音犹带笑意,眼神却平静又冷淡。
“我要是真的说了,我才会死得更快。”
白桦抿唇,听着他慢条斯理地继续。
“知道‘曙光’这事儿的,真没几个。你既然知道,那么应该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当年执行任务的都死了,你是谁家派来的?”
洛维奇扫了他一眼,笑得有些肆无忌惮:“这么多年,我得到了那么多的荣华富贵,我即便挥金如土都衣食无忧,能到处旅行,你能给我什么?”
“呵。”白桦突然笑了一声,表情缓和下来,但就在这一瞬间,刺得人生疼的精神力骤然向老人压了下来。
他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惨叫,但这声惨叫刚开了个头就因为脖颈间突然收紧的手而被掐断。
“我可以给你个体面的死法。”白桦慢慢地说,“既然知道我不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么你应该也猜出来我也曾经是军部的人。”
“军部审讯的方法,我相信上将您比我更清楚。您想试试吗?”
他手下用了狠劲儿,洛维奇无法呼吸,憋得整张脸都涨红,四肢挥舞得身上的被子都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