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也有道理,而且为了安全着想,秦惊鸾也不大愿意让林娆再出门去看,听她这么说就点了点头,进了卫生间。
林娆回到房间里,坐到艾塔身边伸了个懒腰。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是突然又停下了,惹来艾塔疑惑的眼神:“怎么了?”
林娆迟疑了一会儿,讪讪地笑:“……不记得了。”
艾塔无言地看着她,她从对方琥珀色的眼睛中读出几分无奈。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比赛。”
“好嘛。”林娆摸了摸后颈,乖乖上床找阿韶去了。
门外,寸头的少年贴在门边的墙上,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半晌忽然啐了一口,转身快步下楼,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质问:“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贴在他耳后的微型耳麦闪烁着,他听见男人微微含笑的声音。
“这么着急?”
“不是你说的要确认她的情况,我趁着她还醒着光明正大地来打探一下怎么了?”
“我只是说,最好。而且我也没让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打探’,你觉得她们对你没有一点戒心么?”
邵光咬牙,阴郁的眼神凶狠得仿佛如果这个人正站在他面前,他能一下子把人撕碎。
“你太着急了,但是再怎么着急你母亲也不会那么轻松地就被放走。而且,我以为你跟他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多少会有点恻隐之心。”
男人的声音轻柔又和缓,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试探。邵光的眼睛暗了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恻隐之心?我不可能有那种东西。你既然跟那个狗东西共事,你应该知道我。”
“不管是不是天生的,自从他对我做了那些事,我就不可能再有那种东西。”
“对他们……”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似乎带了点漠然的轻蔑,“只不过是有些感兴趣罢了。”
“是么。”男人不置可否,邵光忽然笑了,反问:“你这么问,总不会是你还对他们有什么恻隐之心吧?”
听到他充满恶意的语调,男人似乎也觉得有趣,轻飘飘地回答:“当然,你看我像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