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知道这一点,但绷紧的脸部肌肉却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
看来是还在坚持。
我感到有些奇怪,坐下来,问着她,“为什么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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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江朵欲言又止,最后拿起了手边的那份资料,“你看看。”
我带着一丝疑惑拿起文件仔细看了看。
那是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苏家的信息。
说起来,之前许星朗找过一个私家侦探,但那人在听说自己要调查的是苏家时便推掉了这个任务。
最后是黎伯父又找了一个私家侦探。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给力,这才几个小时,苏家的情况基本上就被查到了。
我仔细看了看,脸色不由变得和黎江朵一样沉重。
苏父的官职不算低,往坏了想,如果他想保下他儿子,买通警局的人一口咬定搜查出来的那些视频是AI合成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么我们有哪些证据是确保实锤的呢。
是黎江朵的验伤报告。
虽然当时黎江朵身上存在的体液被水冲淡了,但她体内的春药却是很容易被检测到的,再加上她下身的轻微撕裂。
这些都让她被欺负的那个视频多了几分真实性。
小区门口还有监控,都录下了苏文聪是怎么把昏迷的黎江朵扛回小区的。
正常来讲,这些是足够立案的。
但只能以强女干未遂立案。
那个畜生并不能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甚至还可能有不明势力,将某些人该有的惩罚弱化,直至消失。
那样的话,我们的处境就会十分糟糕。
所以,应该先从源头入手……
这时,黎江朵说,
“苏家的人也不是坦坦荡荡的,我知道一些,我已经让我爸去抓他的把柄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够稳妥。”
“刚刚律师也来过,他说证人的证词也可以作为证据,所以我要出院,我要去找那些受到伤害的女孩……”
听完朵朵的话,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发高烧时念叨的那些人名。
那些信息细致的,就差报人家的身份证号了。
我感到很奇怪,她怎么知道这些。
于是我盯着黎江朵的眼睛,试图寻找答案。
却得到了一个,“等会跟你说”的暗示。
我当即点点头表示明白。
黎江朵见状,面上倏地一喜,“所以啊,情况紧急,我得赶紧出院……”
“这个不行。”我跟黎伯母同时出声。
黎江朵看我也不同意,顿时苦了一张脸准备撒泼。
我预判了她的反应,直接伸手捂嘴,“再住两天,养好身体,不然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还有这事你也不要担心,这两天,我去帮你盯着。”
“你不知道她们在哪……”黎江朵被我捂着嘴,含含糊糊地反驳。
我把手放下来让她喘口气,“你不是把信息都录下来了,照葫芦画瓢我还是会的。”
“万一不安全怎……”我又把她嘴捂上了。
“那你把你们家的保镖借我一个?”
黎江朵没再嚷嚷,而是点了点头。
谁知,我刚把手放下,她却还是坚持要跟我一起去。
看她如此执拗,忽然,我有了个想法。
我微微眯了眯眸子,“你想出院是吧,那你先下来走两步。”
黎江朵眼睛一亮,猛地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
但是由于动作太快,她头晕得厉害,直往床上倒。
当她的屁股挨到床的那一刻,我火速把她的腿抬上去,又把她的头校正,盖上被子。
然后两手一摊,无奈道:“看吧,你身体还是太虚。
黎江朵后知后觉,不满道:“不对,我这是体位性低血压,不是我虚!”
“那不还是站不稳?这样怎么去,到那话还没说先给人家磕一个吗?”
“我……”黎江朵没话了。
我无奈道:“好啦,那边我去盯,想早点出院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让医生每天给你检查一遍,只要身体达标就让你出院,好不好?”
黎江朵还想嚷着什么,黎伯母直接拍板,“安安说的对,只要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妈马上给你办手续,行不?”
黎江朵的眼神依旧倔强,但到底还是妥协了。
看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心,便将我带来的东西打开,“好啦,别愁眉苦脸的了,吃个黄桃罐头吧,心情好了,身体才能好得快。”
黎江朵闷闷道:“我刚才已经吃了一整瓶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看见床头柜那个小小的空罐子。
怪不得她今天的精气神好了这么多。
果然,对于东北孩子来说,这东西比药管用。
我刚打算把那瓶罐头收起来,黎江朵闷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是想再吃两块……”
我没忍住笑了笑,“好,我给你打开。”
我拍了拍瓶底,又拧了拧瓶盖,手都要拧抽筋了也没拧动分毫。
黎伯母把罐头瓶接过去,试了半天也没打开。
黎江朵更是没力气。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我哥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我没忍住挑了挑眉。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