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是什么好鸟。”
身边女孩显然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是若有所思道:
“也对,给这种黑作坊运油,一定是同流合污的。”
说完,她接着问:
“在这里下来,你知道怎么走吗?”
“接下来是体力活,咱们得靠两条腿在这山间找,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得住。”
“我是比不了你可也不是泥捏的好吗?以前出去写生,很多好景色的地方路途险峻,汽车过不去只能背着画板颜料徒步往里走;最累的一次是为了画华山之巅的落日,我们早上八点开始,在下午四点半便登顶了,用了不到九个小时,虽然比不上那些爬山达人,可也还行吧?”
“对于女生来说的确不错了;等下下午的活动量不会比你去华山差,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吧,我这次也没有负重,一身轻的跟你跑,小意思!只要你别跑得太快让我跟不上就行。”
“不用跑,可以全程走着,但不能停。”
“但是你说在山里找,而屋山这么大一片地方,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吧?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当然不是乱来,顺着这种或比这种更差的土路找;黑作坊要接收原材料,要运出去成品,没有能跑车的路是不行的,但又肯定不是什么正规的公路,所以土路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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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项骜的话一点水分都没有,这绝对是一次对体能的重大考验,水欢只知道跟着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之后很多年她在想如果当时有计步软件的话,那那天至少五万步打底。
幸亏这是在金秋十月,又是在山区里,气温甚为凉爽,不然若是在夏季走,简直不敢想得是什么样子。
而最后感觉自己要到极限时,看看身前的项骜,几乎看不出和出发之初有什么区别,并且整体状态始终保持着一股一鼓作气的锐气,丝毫没有衰减的迹象。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时针即将指向五点时,他一抬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并道:
“快蹲下!”
水欢闻言精神头一下驱走了疲劳,往前面靠了靠接着蹲在后面道: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就在下面。”
露头往一道山沟里看了看,便能看到一扇大铁门内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工棚,工棚下正是一台台正在全速运转的机器。
“你确定这是咱们要找的黑作坊?”
“我看到里面生产出来的东西了,好几种都对得上,是这里没错。”
“这么老远你能看清零食的包装?眼神也太好了吧?”
“初三的时候有空军飞行学院来学校里选苗子,我的视力可是超了战斗机飞行员标准一大截的。”
“那你为什么没去?”
“因为没选上。”
“不是超标准吗?怎么会没选上?”
“飞行员又不是只考察视力;我是身高也超了,按照要求男飞不得低于169,不得高于185,女飞不得低于160,不得高于180。
我那会儿和现在一样,已经长到185了,测骨龄发现还能长,早晚得超,所以给刷下来了。”
“原来太高也不行啊。”
“当然,战斗机驾驶舱里的空间寸土寸金,太高的人进去周转不开,也不可能为了高个儿造的大一点,因此只能有所限制。”
“原来如此;和我猜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