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骜话罢还想再嘱咐点什么,不过话未出口包间的门再次被敲响,只是比之前的那些轻很多;敲完后又有一个不粗不细的男声道:
“猴子,你进去都快二十分钟了,搁里面下崽儿呢?”
这边没想到同伙找来的这么快,把枪揣了起来掏出了刀,并琢磨出了一个怎么将这个也干掉的计划。
只是下一秒,水欢竟然说话了,她用一种娇娇嫩嫩的语气道:
“他说一会儿出去,马上就好了!”
门外顿了一刹,接着发出一阵“哈哈哈哈”的笑声,笑罢后道:
“你个屌毛到了那儿也不忘了犒劳老二,行了,抓点紧别腻歪昂,到前面等着你去。”
往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项骜拿着刀的手稍稍放松了点,向对面竖起大拇指,用力的点了下头。
小姑娘笑了笑,一脸得到表扬后的开心表情。
但出去还是得出去的,他把尸体团巴团巴塞进了自己那张床的床底,然后悄悄的将门闪开一条缝,确定走廊里没有劫匪后便迈步而走,水欢则在里面慢慢拧动把手悄悄将门关上。
蹑足潜踪往前走了没几步,看到有一人背对着这边,直觉告诉自己那肯定是刚才过来敲门问话的,见其落单,没什么好说,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探出右手抓其后脑的头发再猛的一拽,前面人被这股力量薅的不自觉仰头,正好暴露出了整根动脉。
电光火石之间,左手的刀锋已经跟着迅速靠近的身体贴了上去。
这人在临死前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冰凉落在咽喉的皮肤上,而刹那后便被切开了,因为喉管一起被割断,所以他只能捂着又深又长的刀口躺在地上翻滚,却干张着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眼睛也瞪到了最大,用惊恐、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面前那个持刀背枪的少年。
而项骜为了速度快些,一脚踩上去,刀锋向下又补了一下,这次刺穿的是心脏。
因为两刀均是致命伤,所以从中招到死只是眨眼的工夫。
距离最近的一处包厢门正好没关严实,虚掩着一条缝,里面还有低低的哭声。
轻轻拨开,把第二具尸体拖进去,并对里面的一对男女低声道:
“这个暂时在这儿藏一下,想活的话就什么也别做,听到了没?”
二人纷纷点头,而哭的是那个女人,看起来中年的模样,有些发福的手腕和手指上都有白痕,估计是被强行撸掉了手镯和戒指,现在在这里哭,恐怕也是为了这个。
不过一个死相相当难看的死鬼被拉到眼前,随后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所有哭声被她咽了回去,连大气儿也不敢喘。
项骜见状苦笑一声,心说我还有“小儿止啼”的功能呢。
再往前走,就到了软卧区,和高级软卧的区别是这里没有全密封的包厢,出口和过道之间不存在门的遮挡,每间一人的数也在4-6人左右。
这里的乘客状态和前面比好不到哪里去,各个看见自己均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他想估计是被人家误认为成劫匪的一员了,这也难怪,又是枪又是刀的,还满身是血一脸凶相,任谁来了看,除非认识否则都会误会。
但如此也好,可以避免一些麻烦,所以这边索性将错就错,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是知道目前他们的主力不出意外应该全集中在车头稍后的位置,因为一号车厢是大件行李的储存处,已经搜刮完随身财物的这帮人,肯定不会放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