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我还绕什么圈子！”宁老爷子没好气的将背后的靠枕扔过去，精准砸在了宁淮的脑袋上。

宁淮装作被击中的模样，懒洋洋哀嚎了一声，随后就整个人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宁老爷子被气笑了：“话还没说完呢，你睡什么睡？”

他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宁淮身边揪住他的耳朵不让他睡觉。

“爷爷，您到底，想问什么？”宁淮被揪住了耳朵，却没感觉到疼痛，仍旧闭着眼，但到底还是开口了。

“唉。”宁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松开了揪住宁淮耳朵的手，坐在了宁淮身旁，看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宁淮，看着对方眼底厚厚的一圈黑眼圈，有些心疼的为他捋开额前的碎发，轻声问道：“你已经决定是怀臻了吗？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这么快就了解他了？不需要再看看其他人？”

宁淮仍闭着眼，声音懒散：“您不是都，了解清楚了？还需要我，再了解一遍？”

宁淮感受到宁老爷子覆在他额上的手顿了顿，随后便挪开了，他也不在意，继续闭着眼。

良久，宁老爷子才重新开了口，长叹一声，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宁淮这时终于睁开了眼，声音中带着些许讥讽：“您也没隐瞒，查到，那些东西，不是，轻轻松松？”

宁淮在从祝霜手中拿到那份调查季家的资料后几天，就明白了过来——宁老爷子驰骋商场这么多年，早就修炼的跟老狐狸没什么两样，凭借对方的手段，如果不想让他查到那些资料，有的是办法隐瞒，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查到那些东西呢？除非对方根本就没打算隐瞒。

这样看来，宁老爷子难道会不知道当初是宁以英调换的孩子？

宁淮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您应该早就，知道是，宁以英，调换了，我们吧？那您那天还，答应将他，手上的股份，给我？为什么？”

如果宁老爷子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将宁以英留下的首尾处理干净？只要将柳荷的嘴堵住，就不会有他知道事情真相的这一天了，何必要将宁以英手中的股份给到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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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了口。

宁老爷子的神情很是复杂，神情中带着一丝欣慰，却又带着一丝悲凉：“我这几个孩子里面，没有一个比得上你有出息，为了我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一个个都将自己的兄弟姐妹当做仇人一样，这样的人，股份留在他们手里也没什么用。”

“更何况……”宁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垂首敛眸，声音听上去还有些发抖，“当初确实是以英对不起你。”

宁淮一愣，思考了一番，才明白过来宁老爷子这是在说他从CEO位置上辞职的事情。

当时宁淮被集团聘任为集团CEO，虽然工作处理的都相当不错，但宁淮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