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宛若狼视。
赵白脑子炸了一瞬,双手紧握成拳。
柏西宴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淡淡的看了良久,最后只戏谑的勾唇,轻笑而过……
天牢内部的构造复杂,越往里边走,视线也更加昏暗,空间反倒没那么窒息。
肖从章面色漠然的往关押盛太傅的牢房走去,视线在右边一侧透着虚虚雪光的牢房停了一息,眼底变得格外幽深,才继续往前走去。
盛太傅看到肖从章来时,面上露出几分惊讶。
忙的起身走近,面上露出几分懊悔,长叹道。
“从章!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看老夫!”
肖从章站在牢房外,目光扫视过盛太傅身后的牢房,确认没有被苛待口,眼底的冷意才散去几分,变得随和。
“太傅蒙冤,从章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肖从章语气坚定,显然不是趋利避害之人。
盛太傅见他固执,一番劝诫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他为官十几载,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落到这般田地,清廉忠臣,被无辜诬陷,连为自己辩驳都做不到。
盛太傅侧过脸,到底眼底露出的一抹赤红被肖从章瞧见,后者并没有做声。
盛太傅想到家中的妻儿,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从章……我如今深陷牢狱,不知何时才能出去,可否托你照护一二?”
盛夫人还病着,盛宁也尚未病愈,他进宫一趟便回不去,府中定然一团乱,单靠宁儿一人撑着,定然艰难……
盛太傅说完这个,竟要抬手作揖,同肖从章行大礼。
被肖从章反应迅速,抬手拦了下来。
来时他也明白盛太傅定然会问这个,闻言见状,只是沉默了下来。
他今日一直在宫中查探消息,直到方才得了景昭嵩的召见,得了口谕才能过来看盛太傅一面,盛府眼下如何,他还来不及去看。
想到傅重峦……肖从章眼底变得晦暗明灭了一瞬,思索了番,才回答道。
“太傅您放心,盛府诸位,从章定会照护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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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从章的许诺让盛太傅心中的不安和顾虑都少了几分,闻言只抬手拍了拍肖从章的手臂,哽咽无言。
肖从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同盛太傅说完话后,便转身往外走。
再次路过刑审的地方时,只剩下柏西宴和一个侍从。
温热的茶香与这牢房格格不入,但偏偏柏西宴就能在此处从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