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梦雪自杀未果 秋怡再次怀孕

母猪原 城市秋风 12253 字 12天前

陆梦雪选择了一棵比较粗的树干,毫不迟疑解下自己腰间的布条,然后挽成绳套套在树干上。她把泪眼望向苍穹,由于泪水遮挡,哪能看清苍穹的模样。最后一刻的绝望让她没有任何留恋,她把头伸向已经挽结好的布套里,手背过去,整个人就被吊了起来……从脚蹬空的那一刻,她的眼向上直视,充满愤怒和哀怨,好像这个世界与她为敌。你既然不待见我,那我就不和你玩了,我离开,离你而去。

血液阻断,让她的双眼更加的瞪大,要突出眼眶一样,眼前所有能看到的光线都模糊起来……呼吸开始急促,极力动一下喉咙,身体开始往下坠,急速下坠,掉入万丈深渊……梦雪心里明白,生命已进入最后一刻,她将与这个世界绝别……与此同时,她的心底升起几种声音:“一贯向爱发誓的人,绝对不是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全身心对你好的人才是最可能陪你一生的人。在人群中的最前面有可能遇到白马王子,但在现实面前,尽管你貌美如花,还是有可能被白马王子抛弃。春天的空气适宜,带给你的不一定全是惊喜,也有可能伴有恼人的飞天杨花。秋天的丰收不应全是喜悦,应该还有得到后的失落。失落,梦雪莫名的自嘲,她的表情无人能看得见,身体在急速的下坠,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但什么也抓不住。她想哭,但喉咙干涩,却哭不出声来……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她极力从心中喊出梦燕,梦响的名字:“梦燕,梦响,姐一一走一一哩!”

灵魂的游弋与飘荡,是生命最可怜的状态,明媚的阳光下更甚。暗无天日,更是孤独无助,孑然清冷,仿佛这个世界温暖与她无缘。就在陆梦雪的意识已经脱离这个世界的时候,一个瘦长的黑影迅速扑上去,双手抱住陆梦雪的双脚,用右手掌托起她的全身,迅即去解那挽结的布套,把她抱住并平放在地上,左右扇了两下耳光,口中大喊:“梦雪,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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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记耳光并没有起到效果,梦雪纹丝不动。那黑影急了,左手扶起梦雪,把她揽在怀里,用力抖动她的身子,同时用手去赶梦雪的喉咙,从下颌赶到锁骨,反复如此,口中仍是大喊“梦雪,梦雪。”

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梦雪并没有任何的起色,仍是闭目,一副已经离去的样子。黑影人并没有失去救人的意志,他再次把梦雪放平,冷静不失快速的解去她的棉衣和里面的衬衣,露出碎花的束胸。他没有迟疑,用尽全力撕开束胸,然后双手有意识的按下梦雪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黑影人并没有借着黑暗去瞅梦雪的胸脯,而是一边按着一边目视梦雪。每按一下,从梦雪的口中就会压出一口“嗳”气,好像是要苏醒的样子。

深度昏迷中的梦雪并没有因为黑影人的按压有任何改变。黑影人开始力度加大,伸开手掌,右掌搭配重压,每一下都没有白费,胸骨深深的凹陷下去……梦雪嘴中的“嗳”气出的长了些,黑影人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有条不紊的按下去……

终于,梦雪的嘴中像蜜蜂飞过,发出“嘤嘤”的声音。黑影人大喜过望,继续按压,直到梦雪的口中发出“呃呃”干呕的声音。四肢不由然的动了一下,黑影人才停住按压的手,重新把梦雪揽在怀里,一边喊“梦雪”的名字,一边把她的衣襟从内到外重新扣好。梦雪经过黑衣人的不懈努力终于被救活。

陆梦雪从不规则的喘息,胸脯猛烈地起伏到平稳有节奏的呼吸,慢慢睁开了眼。当看到一副熟悉的面孔,并且自己躺在他的怀中时,立马闭上了眼,从眦角流出两行清泪,无限伤感地说:“你不该救我,活着不如死了好。”

黑影人感慨的说:“傻孩子,你这不是傻吗?世上最傻的人,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活着就有希望,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谁能待见一个死了的人。”

梦雪挣扎着爬起,情绪不可控:“我是一个多余的人,轻易的就被骗了,现在是有家不能回。”

黑影人扶住摇摇晃晃的梦雪:“任何人都不想被骗,我们被骗了,说明我们纯真善良。人生的路很长,记住这个教训,我们今后生活的会更好,不要糟贱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梦雪感慨:“我已经没有路哩,已经没有家哩。”

说到家,梦雪蹲在地上无限伤感的痛哭了起来。黑影人蹲下身,挨在她的身边,轻轻拍她的肩,轻声细语:“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把磨难当做历练,记住当初的失落,前面的路会越走越光明,相信叔的话,坚强起来,做好自己,做给别人看。”

梦雪慢慢站起来:“叔,谢谢你救了我,你救活了我,我还是无家可回,没有找到丰友华,娘会骂死我。”

黑影人语气坚定地说:“这一点你放心,我陪你回去,说服你妈,让她不要责怪于你。”

梦雪直视了眼前的人,语气至城地说:“谢谢夏叔,你今天救了我,我会记着你一辈子。”

救陆梦雪的黑影人不是别人,正是用两罐银元救陆兆鸿与康瑞君的母猪原外姓人夏临泉。

夏临泉的智慧在母猪原不是首屈一指,亦应是赫赫有名,家喻户晓。他看到情势不对,急流勇退扔了长枪,换下军装,来到母猪原打听到陆本德是乡约,整日里忙于外交,家里缺个干活的人,于是就躲在陆本德回家必经的路旁,把自己整成可怜兮兮的逃荒人。瘦削的身材躲过了陆本德老奸巨猾的眼,收留他当了自家的长工。为了有一个稳固的落脚点,他卖力的干活,赢得陆本德与陆贺氏的青睐与称赞。

特别是他下地回来把文权当亲生的孩子带,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变,这一条令陆本德夫妇笃定此人不但仁德而且义薄云天,于是特别喜欢他。

陆本德死后,他没有选择离去,而是挑起了全家的重担,地里的活全包,这更让他的仁义表现到了极致。以致陆贺氏对他倍加喜爱。在一个雨后的下午,因为相互搀扶以及肌肤之亲彼此的喜爱让两人走在了一起。虽然年龄相差悬殊太大,陆贺氏顶住了巨大的舆论压力,两人幸福的生活了跟多年。

陆贺氏得痢疾去世后,东陵村的人都认为他会离开母猪原。此时,夏临泉选择留下,因为心里明白他对文权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他不可能离开陆家大院,他立志要把文权抚养成人。

陆文权当兵临走时的跪拜已经说明了所有的一切。他的任劳任怨,不与人结仇,不人堆里谝闲传,与人和善,乐于助人,这已经成为标签,潜移默化为母猪原人的共识。

特别是陆兆鸿回来以后,他并没有丁点的恃强凌弱,而是自我依旧的保持风格,百分百完成队里交给的任务。他的智慧在运动来临时表现出最佳,当他第一个被红卫兵带走后,由愤怒到冷静,心里明静,这是一股风,迟早要过去。但关键是如何处理当前在东陵镇关押受审,他开始侧听,打探很敏感的话,从中深度领悟这股风的严重程度,为后续的事态发展解决推出方案。他发觉陆兆勇是位举足轻重的人,他是柏世豪身边的一条,狗有狗的用处,给它食咥,它就会向你摇尾示好。果不然,夏临泉利用银元成功让自己与康瑞君脱身。虽然当时没有救下陆兆鸿,但为当晚救出陆兆鸿赢得契机。

小主,

陆兆鸿被成功救出,他也选择了他想出的在秦岭腹地避难的建议。夏临泉心里清楚,回到原上,自己会存在危险与磨难。让他心存各种预案,迎接“四蜂”的到访时,高兴的是头头没来,只来了陆兆勇小头头,于是他用一摞银元把陆兆勇摆平,与他称兄道弟起来。

特殊时期特殊位置带来的财富不只是陆兆镰校长的众多字画,还有银元,让陆兆勇心花怒放,自然就放松了对夏临泉的追责。回去交差说救走陆兆鸿与陆校长的是康瑞君。赵克华只好向上面复命陈情。上面把陆兆鸿与康瑞君,陆兆镰定性为反革命叛逃分子,登记备案,贴出公告,抓住重判,严惩不贷。

陆兆勇的见利没有忘义为夏临泉后来的命运发展奠定了不可磨灭的攻绩,不单让他名利双收,还让他在此基础上收获了让母猪原人大跌眼镜,又艳羡不已的爱情。这就是一个人拥有智慧的结果:智慧无处不在,只要运用好智慧,幸运也会降临在你身上。

陆兆拓与陆兆庆从东陵镇学习回来,成了平头百姓。除了每天必须得到村上报道,回到家里就窝在屋里二门不出。短时间还行,对于祖祖辈辈种庄稼的母猪原人来说,种好庄稼是母猪原人的保障。七百多亩的土地,没有一个领队的人是不行的,于是在近二百户的人家当中选一个能胜任队长的人可不是一件小事。

柏世豪曾提议让陆兆勇去当,毕竟他有过当队长的愿望。陆兆勇当场推脱说:“不行不行,我在这顶着为你挡住所有的风,你尽管干你想干的事。”

柏世豪综合他近期的表现,陆兆勇绝对是手下干将,于是限陆兆勇三天之内在东陵村二百户人家当中找出一位能胜任队长的人。人要能干,而且还要口碑好。陆兆勇当场拍着胸脯表态“保证完成任务。”

当晚,陆兆勇回到家,陆秦氏完成了丈夫从进门到床上最倾心的服务。陆兆勇产生出从未有过的优越感,让老婆枕着自己的胳膊,然后手掌弯曲抚摸陆秦氏的肩,不无自豪地说:“世豪侄儿给我一个任务,这个任务重大,我考虑一下午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

陆秦氏侧过身:“啥任务呀?还重大?”

“他让我当队长,我没干,就让我在村里找一个,特别交代,这人必须能干,口碑要好。”

“这不简单,”陆秦氏没加思索地说:“人能干,口碑还要好,这原上恐怕只有一人。”

陆兆勇侧过身子与秦氏对视:“谁?”

秦氏直视已经翻身的丈夫:“夏临泉。”

防兆勇以一种万分之一秒的迟疑,马上表态:“对,就是他,只有他才能胜任队长的位置。”

陆兆勇翻身起床去了陆家大院,夏临泉笑脸相迎:“兆勇兄深夜驾临,必有重要之事,请。”

陆兆勇拉着夏临泉的手上了二楼,就如亲兄弟一般各自坐下,躬身交谈:“柏主任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在村里找一位能干且口碑好的人当队长。我琢磨来琢磨去,寻思这个工作只有你夏兄能胜任,于是就来找你哩。”

夏临泉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马上故作镇定:“嗯,我哪能胜任队长的责任,再说我在原上只是一个外姓人,在柏陆两大家族面前哪有我说话的份。别说领导了,我领导自己差不多。”

陆兆勇右手划过一道弧线,作拒止他说话的动作:“不能这么说,你的人缘人尽皆知。吃苦能干,从来不在人群里谝闲传。足以说明你有自己独立的风格。现在不同了,陆兆拓与陆兆庆狼狈为奸,已被推翻,革职,话语权归柏世豪,你是知道的。他不在时,一切工作都是我在主持。在这原上我让你做你就做,有任何事我在后面给你罩着,没人敢不听话。换句话说,我是拿你当亲兄弟才这样做的。如果你拿我当外,你尽管背道我的一番好意。”

夏临泉故作沉思的模样,镇定好一阵子才抬头:“是不是当了队长就不要每天早上必去村部报到了?”

陆兆勇点点头。

“是不是当了队长就不用干活了?”

陆兆勇又点点头。

“是不是当了队长就可以抵消家里的人不要出工了?”

陆兆勇疑问:“如今家里就你一人,文权当兵在外,你还想抵消谁?”

夏临泉笑了,狱黠的看着副主任:“随口一说,不必放在心上,不必放在心上。″

陆兆勇瞅了他一眼:“你说这话别有深意,你的智慧别人看不懂,我陆兆勇还是可以端倪一二的。”

夏临泉站起,双手打躬作揖:“今后弟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劳烦兄台,还望多多关照,弟在此致谢。”

陆兆勇脸上洋溢着谦和的满足,内心升起无法铭状的豪壮,伸手接住夏临泉的双拳:“嗯,自家兄弟,不必客套。”

在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时,陆兆勇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办事效率。第二天中午就告知夏临泉到柏陆书院报道,开始履职。

夏临泉对柏陆书院养猪场并不陌生,因为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早已摸清院内的布置。他慢腾腾从南门跨进书院,一股肉香扑面而来。当他扭动了一下鼻子,内心升起一种渴望,此时如果能喝上一盅酒,啃食排骨该有多好,肯定是人生最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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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转瞬即逝,他明白自身前来柏防书院的目的和当前的位置。

赵克华在他布置特别精致优雅的办公室里接待了夏临泉。他把短粗的身子蜷缩在椅子里,双脚交叉翘在桌子上,眯着眼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柏世豪把这件事向我报告了,说你虽然是一位外乡人,但你能吃苦耐劳,从不在人面前逞能,谝闲传。从这两方面足以窥探你的睿智。当队长是没问题的,可有什么话要说?”

夏临泉一本正经:“感谢柏主任提携,感谢赵主任栽培,我会尽心尽力做好本职工作,不负厚望。”

“嗯,”赵克华很满意的点点头:“今天让你过来,就是给你打气,好好干,这边会大力支持你。有任何人难为你我都会为你撑腰。”

夏临泉双脚并拢,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表示尊敬和臣服又与众不同。他马上眼珠一转,眉头一皱:“如果遇到棘手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会第一时间报告给你,请你第一时间给予解决。”

赵克华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沉默片刻,夏临泉好像想起了什么,向赵克华问道:“可有什么手续,公示与众,大家都心服口服,这样利于我开展工作。”

夏临泉像奴才一样向赵克华张望。赵克华把短手一挥:“这一点都给你想到了,明天早上陆兆勇会在村部开个会,把这件事公开,你放心履职就行哩。”

夏临泉听后眼前一亮:“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退出办公室时,夏临泉鄙视了一眼赵克华,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心中暗忖:既然明天宣布,今天还让我来,搞的像皇帝召见大臣一样。长得像一头欣赏的团猪,肥头大耳,还真把自己当母猪原的土皇帝了。

夏临泉一脸的不屑样走出赵克华的办公室。远远看见几人正抬着猪,试图杀掉那头猪。猪好像感觉到了生命最后时刻的来临,拼命的四蹄乱蹬。几人忙的手忙脚乱,极力按压那头猪,从动作和形体可以看出,逮猪的人尽心尽责。

走了一里多地的夏临泉,回首遥望柏陆书院,院里升起袅袅炊烟。低矮的青砖围墙,破旧的朱漆门清晰可见。紧挨围墙而建的低矮瓦房,轮廓依旧。感慨就像秋风扫落叶,孤独的飘荡和亘古的凄凉。由此产生的丝丝惆怅,在叹息中归于沉静。运动何时能结束啊!兆鸿与康瑞君总不能在大山里待一辈子吧!他听到了猪绝望时的怒吼声,知道一头猪的灵魂正在升天!意味着那头猪将被割得七零八落,然后进入赵克华他们的胃中。

夏临泉扭过头往回走,向东南方向行进,并入通往东陵镇的古时官道。他走走停停,心中的感慨并未消去,突感腹内“咕咚咚咕隆隆咚”一长串巨响,立马内急。

他慌不择路向右下到一个沟壑里,解开裤带“嗵”的一声响,地上立马一片没有消化完的稀屎。他仔细瞅了瞅,布鞋帮上也溅得有稀碎的屎。

夏临泉纳闷了,昨晚没着凉呀,又没吃过生食,咋会拉起了肚子呢?他向瘸腿的驼鸟往前移了两步,“嗵”的一声响又诞下一片黄白相间的未完全消化的粪便。他又往前挪了挪,又“嗵”的一声响……几次过后,夏临泉招驾不住了,找了两块坚硬的土块,擦了屁股后,勒上裤带,往上走了二十几米后,两眼发黑,就势卧在地上睡了起来。

夏临泉心里一直在纳闷,突入其来的内急让他防不胜防。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夏临泉一觉醒来的时候,日光已引去了它骄人的温暖,光线变得暗淡。他伸出右手去按腹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身体完好如初。

他爬起来往上走,重新归入官路。没走多远,就瞧见前面有一位女人的身影,马上判断这个身影酷似汤氏,继尔就认定这个人就是汤氏的二女儿陆梦雪。一想到这个名字,关于她的一些事,特别是和技术员大学生丰友华的事特别清晰起来。丰友华给陆梦雪买了辆自行车,在原上人尽皆知。但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恋情,都认为梦雪攀高枝,必定会为不切实际的想法付出代价。夏临泉也有着同样的看法和认为,他没有把这种想法和认为单独与汤氏分享。他怕别人判定他这是嫉妒别人,不能看到别人的好。

他从身影走路的形态可以断定陆梦雪与丰友华的恋情出了问题,而且是不可挽回的地步。瞅的多了,自然想起汤氏那瘦小的身段,梦雪是她的女儿,可以用娇小来形容。娇小的女孩有肉感,有肉的女人自然就能联想到弹性,丰满和柔韧。

翻过一道梁就能够看到母猪原,陆梦雪却席地而坐。望着脚尖,席地而思。

夏临泉隐身于一个小土堆下静观变化,不久,陆梦雪起身径直去了一处小树林。他亲眼看到陆梦雪解下裤带挽成结系于树干上,立马明白梦雪的意图。

惊讶之余,夏临泉没有马上去制止,而是稳住,稳住又稳住,极力压制内心的激动。睁大眼睛,控制眼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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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梦雪把脖颈套于绳结内,双脚登空后,夏临泉才即时起身冲向上吊自杀的陆梦雪……于是就有了一个黑影脱去陆梦雪的内外衣给她做心脏复苏,并把她成功救活的故事。

夏临泉在前面走路,梦雪在后面跟着。梦雪的步伐越来越慢,神态越来越忸怩,头都不敢抬起来。

快到家的时候,夏临泉驻步,梦雪跟着止步。夏临泉注视着夜幕下的梦雪,头发几乎掩盖了脸。他伸出手轻轻为她理去额前的乱发,用关切的口吻说:“梦雪,记住叔说的话,坚强,一定要坚强,就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也要无惧。为了好好活着,要好好做自己。”

陆梦雪人没有抬起头,有了女孩特有的羞涩。夏临泉若有所思,毫不避讳地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要多想,为了能救你,不得不做心脏按压,这是人性的必然,没有掺杂任何非分之想。”

陆梦雪摆弄了一下衣襟,拘谨的说:“想到了,我不怪你,只是觉得……”

为了缓解尴尬,夏临泉说了声:“走吧,前面带路。”

转首来到陆兆国的家门前,伸出手去敲门,“咚咚”声引来汤氏,她披了一件外套出来开门,看见是夏临泉,马上露出惊喜,刚想说什么,夏临泉用手制止了她,对后面的梦雪说:“进去吧。”

汤氏见后面还有站着的女儿,便不说话了。梦雪一生不吭进了老屋,夏临泉随汤氏来到厦屋门口,止步:“我到柏陆书院履职回来碰到梦雪,她状态极差,我一路开导了她。她找丰友华未有结果,回来怕你一人刁难,你应该考虑到这一层面,她是你的亲闺女,不要责怪于她,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现实,责怪是没有用的,只能试着去理解与包容。”

汤氏直视着他一副欲站不稳的样子。夏临泉看出了汤氏的心思,不敢有片刻的停顿,说了句“记着我说的话”后迈开步子,出了陆兆国的家。

汤氏追出去,早已看不到夏临泉的身影。她回看了一眼堂屋,心不甘,情不愿的栓上门向堂屋走去。她去推梦云房间的门时,梦雪已经从里把门给栓上了。

那个夜晚,夏临泉与陆梦雪都是久久不能入眠。梦雪把撕开的束胸敞开又复合,复合又分开。

夏临泉则伸开左手,伸手又握拳,握拳又伸开,反复的端祥……意想不到的传奇经历应该是命运的转折点,出乎意料的受持过程应该能评判生命的得与失。到底是得还是失,梦雪理是理不出任何头绪的,她根本无法预料人世间的事,有起点就会有终点。有好的起点,就会有好的结局。没有人能逃脱命运的束缚。

当柏冬梅三岁的时候,吴凯一岁了。吴母疼爱外孙女柏冬梅入骨,尽管小冬梅刚能蹒跚学步。

吴秋怡则疼吴凯入骨。每每买好咥的给儿子,女儿冬梅很少时候能染指。吴母为此曾和女儿吵了几架,说她偏心。

吴秋怡不避讳什么,直接怼母亲:“我与心爱的人所生的儿子肯定不一样对待的。”

吴母怒视女儿:“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人是畜生,不是人。”

大小四人吃饭对没有经济来源的吴母来说很快捉襟见肘,揭不开锅。没有办法,吴母撕破脸皮,找到街道办事处,跟随其他无业人员到处清理垃圾打扫卫生,帮助富人收拾屋子,倒饬破烂,维持家庭最低开支。

有时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看到女儿守着吴凯,气不打一处来,开始数落女儿:“明天就去找他,去向他要生活费,早着呢,难道你一个人要把他养大成人?”

吴秋怡不屑一顾:“我上哪找他去?现在运动这么急,他批斗差点被人摔死,被关押在柏陆书院,当晚就被人救走哩。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

吴母叹了一口气:“如果照你这样说,我们一家四口就等死吧!”

终于一天,家里任何咥的都没有了,吴母也累倒了,卧床不起。没有办法可想,吴秋怡抱着吴凯出去了!

她抱着儿子在解放南路呈“u”型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回到吴家巷,经过巷口发现右边第一家陆兆镰昔日曾经住过的院子大门没有上锁,这是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事。她好奇走上台阶仔细往里瞅,门缝很严实什么也看不见,她用力去推门,双扇门都是纹丝不动。

吴秋怡开始揣摩,难道他又回来了,在这里躲着?如果在这住就好了哩,儿子就不会饿肚子。有了这种想法,就有了判断的肯定。坚信陆兆镰就在里面,于是用力去拍,门里面没有反应。吴秋怡手脚并用,一边拍门一边跺门,门被踢得震天响,里面就是没有任何声响。

吴秋怡判定里面有人,绝对有人,长时间不开门,里面就住着陆兆镰,因为不开门符合他的性格。有了这种意识的肯定,吴秋怡开始大喊:“陆兆镰开门,我和你的儿子在门口呢!”

不论吴秋怡怎样拍打,踢,叫喊,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吴秋怡心中生寒,一尥蹶子抱着孩子离开门首,嘴里开始唠叨:“什么人,见死不救,连亲生儿子都不待见,哼,我不信我们会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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