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为回城 周丽娟绞尽脑汁 社清明 康鸿镰回母猪原

母猪原 城市秋风 11917 字 12天前

周丽娟强忍身体上疼痛,她没有忘记使命,嘴里轻声的冒出字来:“渴,我渴。”

赵克华翻身去看她,周丽娟故作欲眼迷离:“渴,我渴。”

赵克华无意中发现床上有血丝,他立马搂住周丽娟的头:“没想到你还是处,如果让柏世豪发现是我破了你的处,他会杀了我。”

赵克华起身穿衣去前台领饮料,周丽娟马上快速从衣兜里翻出一个纸包,从里面取出两个白色的药片,藏在自己枕头的下面,然后闭眼佯装一动不动。赵克华推门进来,从未有过的献殷勤,拿出一个男人的担当去关心爱护一个女人。他把周丽娟轻轻扶起来,把杯口贴在她的嘴上,慢慢抬高,让周丽娟喝下去。周丽娟连续喝了几口,舒心的说:“赵主任,你太威武了,昨晚到现在我连饭都没吃,实在太饿。”

赵克华马上表现出果断:“我马上去给你买咥的,好好补一补。”

赵克华兴高采烈喜不自胜的趿鞋下床,一阵风一样走出门去。

周丽娟立马去翻赵克华所有的行囊,在上衣口袋里发现一沓钱,她立马抽出一大半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从枕头下取出那两片药片快速掰成小碎块,放在另一个杯子里,盖好瓶盖后又倒立摇晃了一回,然后再次佯装睡着,是四肢伸展的那种。

赵克华回到房间,带来很多美食,木梳背子,小鸡炖蘑菇,清蒸甲鱼。周丽娟表示出兴奋,让赵克华为自己擦拭身体。赵克华没有犹豫,拿起毛巾就往周丽娟的屁股。擦拭的力度是轻的,方向是准的,一把过后,周丽娟坐了起来,穿上衣服咥饭,分摊饮料开咥,俩人对饮了起来。

两分钟不到,赵克华面无表情,往后一仰,倒在了沙发上。周丽娟用敏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用筷子捣了一下赵克华的喉咙,赵克华无任何反应。这时,周丽娟知道药巳起作用,她起身把赵克华背在床上,把床单扯下,有意把血迹露在外面,自己的内裤放在旁边。她把包裹里的证明材料拿出放在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把准备好的另一身衣服换上,大踏步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延安路招待所。她一刻都不敢停留,直奔汽车站。

途中经过邮局,她用公用电话朝东陵镇革委会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只说了一句话“让柏世豪到延安路招待所三楼一零六室找赵克华,有他想要的东西”后便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周丽娟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车,那一刻,她的心情是酸涩的,疼痛的,多年的付出,付出了大美青春。一生都要在噩梦中生活,今天的付出是值还是不值还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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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钟,柏世豪与马恒新驱车来到了延安路招待所,出示证件后直赴三楼一零六房间。房间内的情景令人震撼,令人愤怒。白色的床单血迹斑斑。

赵克华睡得像死猪,一个布兜被展开,里面有他给周丽娟买的内衣内裤……柏世豪双手搓脸瘫坐在沙发上,好久他才把两眼露出来,面无表情的对克壮之人马恒新说:“把他弄走。”

赵克华被马恒新背进了吉普车,车辆飞驰,没有一点停歇,赵克华被关进了东陵镇曾经的派出所唯一的暗间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克华被五花大绑在窗户上。他慢慢苏醒过来,刚想说什么,“刷”的一声响,肩膀上重重的被皮鞭抽了一下。他立马摇摇头,定了定神,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啊,怎么回事?谁敢关我?”

探照灯后漆黑的一片,他看不清是谁。扬鞭之人再次扬鞭,手势一过,赵克华惨烈的大叫:“谁,谁敢这么对我,我要宰了你。”

柏世豪从探照灯后走到亮处,仍旧面无表情,他拿过皮鞭一阵猛抽,赵克华白色的内衣顿时条纹状沁出血来。赵克华痛的呲牙咧嘴,冲柏世豪大骂:“你个畜牲,竟敢对我动手,你活的不耐烦了!”

柏世豪面无表情的又抽了一鞭,丝毫不在乎他的言语。赵克华实在没有办法,忍无可忍,声嘶力竭大嚷:“柏世豪,我日你妈。”

骂声刚落,柏世豪连连对赵克华抽了几鞭,目光冷峻犀利。赵克华不敢再吭声了。柏世豪去了一趟母猪原,家里却不见了周丽娟。

柏世豪换刚才的人继续抽打,开始审问:“你对周丽娟做了什么?”

赵克华自知理亏,无言以对,身上又被抽打了两鞭,痛的他眼睑分开又合,他开始预感,看这阵仗不好好承认错误有可能会被打死。当再次皮鞭抽过后,他忙不迭地说:“她送上门来,我能拒绝吗?”

话音刚落,又是两下,皮鞭抽打的他嘴角流血,赵克华完全没有了做人的尊严。抽鞭之人怒吼:“你难道不知她是柏主任的未婚妻吗?难道你不知他两人将于十月一号结婚吗?”

赵克华被问的哑口无言,又是两下皮鞭落下,赵克华萎了下来:“我错了,我承认错了,见色起义,忘了廉耻。”

又是两下的鞭抽,赵克华已是无力站立,他整个身子完全瘫软了下来:“我求求你们了,世豪,别打了,你不能打我呀,你要遭雷劈的。”

扬皮鞭之人用皮鞭指着他:“快说,周丽娟现在在哪里?”

赵克华不敢隐瞒:“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们在招待所,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咥了饭,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给她办了病退手续,刚进屋就交给了她。”

柏世豪从灯后走了过来,拿起皮鞭又狠狠的抽了他两下,赵克华无力抬起头,头慢慢低了下去。

柏世豪发号施令:“不要给这老畜生水喝饭咥,饿死他。”

柏世豪与马恒新马不停蹄赶往火车站,翻遍了就近的所有的大小旅馆,也没见到周丽娟。明知这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不可为而为之,心中渴望有那么一点点小希望,然而现实面前一点点小希望都没有了。这一刻,他才知周丽娟根本不爱自己,长达三年多的相恋从不让自己破她的身子,没曾想却让一个老色鬼给破了处。

柏世豪心里那个的恨呀,本以为周丽娟的出现是老天的安排,现在呢?这个认识在脑海里被击碎的无影无踪了。

此刻,柏世豪万念俱灰,这个世上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他与马恒新坐在车里,每人都点燃了一根烟,柏世豪猛吸一口,冷冰冰的说:“把他做了。”

马恒新大吃一惊:“啊,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鸡飞蛋打。”

“做的漂亮点,天衣无缝。有他一日我们永远都是副,这种日子我受够了。”

马恒新瞪大眼睛看一眼柏世豪:“要做必须干净利索,以免后患无穷。”

“这怪不得我,怪就怪老东西太霸道,太蛮横,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当天晚上,赵克华的嘴被封上,双手双脚被捆的死死的装在一个麻袋里。吉普车载着他在母猪原坡的一个小树林里被活埋了。

三日后,柏世豪自以为是的人生被改写,好像飞扬跋扈的资本顷刻之间没有了。母亲汪氏突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穿的旗袍不是很便利,她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问儿子:“你对赵克华怎么了?”

柏世豪立马神经质:“娘,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汪氏走近柏世豪:“县革委会主任毕正云找我了,问我赵克华的下落,这段时间他没去我那儿,我不知道。我猜想这里面肯定出了啥事。”

柏世豪听了很不入耳,任何赵克华与母亲走的很近的现实他全部不能接受,也不认可。他斥责母亲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人都见不到,哪能得到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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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早有准备,看过道里没有人,马上把儿子拉到靠窗的位置说:“世豪,今天为娘的必须要给你说清一件事,赵克华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之所以能第一时间当上东陵村革委会主任,完全是有这一层关系的缘故。这些年,东陵镇上的大事小事都是你去出面执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要理清头绪,认清现实啊!”

柏世豪用省视的目光直视母亲,毫不忍让的说:“你用异样的说辞打动我的心,以期掩盖你与他的奸情,娘,你太过分了吧?”

汪氏知道儿子会有这种态度,不紧不慢的说:“你爸在当上营长之后打压陆兆镰非要置他于死地,陆兆镰的妻子吕卉婷为了救他的丈夫虎娃,不单把西安顺城巷的地契给了柏智宸,还答应与柏智宸一个星期的床第之欢。我回家在他的公文包里发现了地契,就长个心眼跟踪于他。果然发现他的奸情,他那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难以接受这种人面兽心的人,于是学会了打麻将,认识了赵克华。他次次点炮让我赢,我对他有了好感,后来就有了你。在柏智宸突然于一个晚上被带走后,预感到他的事情重大,可能这一生都回不来了,别无选择,与赵克华黏在了一起,有人问及我就说这娃是柏智宸的。”

柏世豪立马反驳:“你别骗我,你想救他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对吧,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我长得像他,所以,娘,你骗我有啥用?”

汪氏忘记了好说歇后语的刁惯,因为人命关天,她语重心长的说:“是啊,没有一个当娘的会在大是大非面前哄骗自己的儿子。娘说的都是真的,娘不想让你此生做出最大的错事。如果你真对赵克华做了什么,你将是罪人,你亲手弑父,罪不可恕。娘话尽于此,你好自掂量。你长得像娘,大多遗传了我的基因。这与赵克华是你的亲生父亲没有任何影响。儿子,醒悟吧!”

柏世豪懵了,抓紧椅背,牙咬的可以渗出血来。从往事的种种,从母亲的谆谆语言,这一切合情合理。赵克华真是自己的父亲?以前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所有为柏家争光和付出包括迁陵大典的心血都白费了?想到这一层,他感觉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所有的种种过滤一遍过后,柏世豪冲窗外大喊:“马恒新,马恒新,你快过来。”

马恒新应声赶到,柏世豪急切的说:“赶快把那两个兄弟找到,活埋的是我大啊!”

马恒新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汪氏一副欲倒的样子,马上冲了出去。

柏世豪扶住汪氏。注氏三魂去了两魂:“没想到你还是做了你最不应该做的事。”

柏世豪欲哭无泪,怒吼:“这都是我的错吗?有谁告诉过我,他是我的父亲?”

吉普车在原坡上急驶,一会儿就开到原坡深处的小树林。两位裁红袖章的年青人往一棵树下的麻袋指了指:“在那,还在呢!”

马恒新质疑:“你们,没埋?”

两人同时摇摇头:“我们从未杀过人,我们不敢就把他扔在这里,给你们回话,就说活埋了。”

汪氏第一个跑过去解开麻袋,赵克华的身子得以展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快快,”马恒新指挥两人同时抬起赵克华向死猪一样擩进车里。

吉普车向东陵镇卫生院急驶。车子直接驶进卫生院的大门,马恒新指挥把赵克华抬进急诊室内,几人同时在大门外警戒,不需任何人询问靠近。

柏世豪叫来了外科医生魏子光,呼吸科医生马开伟。两人看到床上躺的是赵克华,都极为震惊。经过初步检查后,赵克华尚有生命体征,必须立即清创和打吊针消炎。

汪氏高兴的流了泪:“能救就好,能救就好,快快抢救。”

很快,护士给打了吊针,药液一滴滴进入到赵克华的血管。清创同时展开,皮嫩的印痕两端已自行结痂脱落,伤及皮肤较深的已经溃烂发炎。一行浓痂刮过,便是一道血痕……魏子光与几位护士触目惊心。

三日后,赵克华醒来,睁开眼看到汪氏守在身边。有气无力的说:“我还活着?”

汪氏激动的流下泪来:“我守了你三天三夜,你终于醒来咧。”赵克华知道自己还活着,痛苦的闭上了眼:“我做了很多坏事,我该死。”

汪氏用埋怨的口吻说:“怪就怪你怪我,如果早一天给儿子讲清楚这一层关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差一点铸成大错。”

赵克华拉了长长的余音:“错就错哩,无法挽回哩。”

汪氏据理力争:“咋就叫什么无法挽回哩?你爷俩只要都有清醒的认识,知错就改,父亲与儿子能有仇吗?″

赵克华依旧闭着眼,喉咙干涩,轻微干咳了两下:“结仇哩,仇大着哩。”

一件历史大事在十月六号这一天发生,注定这一天是共和国历史上最不平凡的一天,它将永远载入史册。压抑在全国人民头上的石头,终于可以在这一天卸下来。人们欢跃鼓舞,拍手称快。

小主,

消息是通过电台传至母猪原的,叶红兵把这一消息告诉了赵克华,当天晚上病房里就不见了他的影子。柏世豪与马恒新在办公室喝闷酒,他们是比赵克华先一步还是晚了一步得到同一个消息的无人可知。确切的讲两人得到了消息,两人目光交织,紧紧握拳,好像这个世界他俩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二。

马恒新:“天长地短,咱俩永远是兄弟。”

柏世豪:“地久天长,兄弟永远。”

马恒新:“咱永远不反悔,任何时候都是兄弟。”

柏世豪:“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孙子。”

两只手紧紧相握:“好兄弟,永远不反悔。”

是夜,赵克华潜回到流峪飞瀑风景区不远处为李晓娟买的两层砖房。他左右来回观察了楼内的动静,没有任何异样,亲切感难以言表,此时此刻世上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地方最珍贵了。所有的愿望,所有的寄托,所有的期盼都在这儿,尽管以前发生的种种不尽人意,对不起李晓娟。

他敲响了门,楼内没有动静,再次“咚咚咚”的敲,还是没有人。正纳闷之际,李晓娟抱着熟睡的儿子李艳冰出现在身后。李晓娟不言语,赵克华慢慢回头发现了母子俩,他迟疑了片刻,慢慢走过去,把手里提的一个沉重的东西递给李晓娟:“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了,你收下。”

李晓娟转身,一副绝对生气的样子:“我不要,你给的钱太多了。”

赵克华提着袋子乞怜:“我是个粗鲁人,我挣的钱只想给心里最爱的人。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心中永远是这种认识。”

李晓娟每月都能收到汇款,汇款人全是赵克华。李晓娟虽有仇恨,在现钞面前,这种仇恨不怎么能提起来,默默接受了塞进胸前的袋子,伸出钥匙去开门。

赵克华随后跟了进去,李晓娟为儿子脱去外衣,让李艳冰睡得安稳。赵克华不失时机地跪在了李晓娟的面前,一副最最诚挚的样子:“晓娟,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天亮就走。”

李晓娟立马表态:“那怎么可能?你去找你的汪女人,她可是苗条淑女,一代佳丽。”

赵克华:“说句良心话,从认识你我就没给过她钱,我知道你是这一生我最爱的人。”

李晓娟侧过身,不去理他。

半小时过,赵克华起身去洗澡,洗着洗着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李晓娟侧耳去听,浴室里传出“咣咣当当”的声音。她推门进去,看到那张特制的床已支离破碎,墙壁上的展览橱窗都已被砸的粉碎。她惊奇的看向赵克华,赵克华也看到了她:“一个人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如果难以继续,要它做啥,不如毁了!”

李晓娟不置可否,转过身回了房间。赵克华很久之后才从浴室走到卧室,看到熟睡之中的娘俩,轻手轻脚上了床。右手伸出伸过李晓娟的项下,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上,就这样叒叒睡去。

鸡鸣三变……五更刚过,李晓娟醒,她拉亮电灯,看到了伸过臂弯的赵克华。这时她才看清赵克华的脸上与身上有很多伤痕,正巧赵克华也醒,她刚想说问什么,赵克华听到了公鸡鸣叫的声音,马上起身关了灯,把短粗的手搭在了李晓娟的胸脯上……李晓娟没有拒止,他把手探进了蕾丝的饰品里……李晓娟还是没有拒止,赵克华翻身……男人的绝命两招招招使用,女人被拿下。

李晓娟唯一的一次没有反抗,完全任由赵克华随心所欲……赵克华唯一的一次没有借用道具……这是两人破天荒的头一次这样……天亮后,赵克华穿衣走人,李晓娟赤身裸体,双眼死死盯住天花板……她与柏世豪所定的制赵克华于死地的口头协议此时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难道岁月能让仇恨消失和消融?

此刻,李晓娟反复的问自己,自己真正的堕落了?李晓娟感觉更为奇怪的是,柏世豪那么迫切想得到自己,怎么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他来找自己了,难道他放弃了自己,全身心与周丽娟相亲相爱?此时此刻,她尚蒙在鼓里,对所有的事不知情,不知赵克华身上的伤与柏世豪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场会议接一场会议的召开,一些新鲜的词语逐渐传入人民的耳中,由开始的陌生逐步过渡到耳熟能详。“拨乱反正”“恢复高考”“科研人员回岗”。母猪原的人们慢慢体会正在悄无声息的环境改变,改变是振奋人心的,指引着人民凝聚生活的力量。

赵克华,柏世豪,马恒新是在一场为“唐山大地震”募捐现场被带走的,十几位带白色大盖帽的威武公安人员威武的来,威武的去,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三个月后,在宁民县检察院的公诉下,赵克华,柏世豪以流氓罪和贪污罪两项罪名成立,一个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一个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吴秋怡在法院大门外放起了鞭炮,给法院送了锦旗,感谢人民法院的秉公执法。柏世豪的所有资产被充公,吴秋怡领到了一笔抚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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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的那一天,法院安排犯人家属会面,汪氏看着儿子泪入雨下:“妈想帮你,没想到却害了你,儿呀,你一定要挺过去,妈在家等着你回家。”

柏世豪面无表情,对母亲的哭诉选择漠视。

李晓娟是一个人来的,赵克华表现出眷恋,他的眼神清澈透亮,他并没有供出贪污所得都给了李晓娟,而是交代钱都被挥霍了。公安人员找到李晓娟时,李晓娟一口否认赵克华给过她钱,并回击公安人员不信你们可以到邮局查我账户看我可有存款。要查你们去查汪氏吧。

公安人员问汪氏是谁?李晓娟毫不婉转的说:“赵克华的老情人,二十多年的老情人。”公安人员多日追查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放弃追查,却在柏世豪的房间里搜查出整整两箱钱。李晓娟的肚子是稍稍隆起的,赵克华没有看出来,李晓娟向他挥手致意,赵克华无限失望眷恋的走了。

随后,赵克华在狱中收到了法院的另一份判决书,离婚判决书。诉讼人是李晓娟,被诉讼人是赵克华。法院判决两人婚姻为无效婚姻,即日起婚姻关系解除。赵克华把判决书丢在地上,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再多的钱也挽回不了挟持强制的婚姻。身材高挑的母猪原上最高挑的女人,最终还是不属于自己。一种难耐,无法阻止的难耐油然而生。

李晓娟接到离婚判决书时,激动的泪如雨下,八年的胁迫婚姻终于在这一刻画上句号!那这些年失去的青春该有谁来补,能补上吗?她下意识去抚摸隆起的腹部,彷徨感再次升起,这个孩子是要还是留呢?一次大意,让她无数个夜晚夜不能寐。那次赵克华深夜回家,天亮仅有的一次做爱,她忘记了吃药,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竟怀孕了,她气得用手去捶自己的腹部……

一个月后,审查殃及陆兆勇和夏临泉,警车驶进东陵村后,几百口人围过来看热闹。梦雪好像要与夏临泉决别一样,难以接受这样的场景和现实。夏临泉回头:“梦雪,好好把孩子们照顾好,我什么事都没有,很快就会回来。我当了多年的队长,从不领工资,没有贪污就没事,放心吧!”

夏临泉的傲骨和气场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这个从不在人场谝闲传的外乡人就是不一样,几十年不挪窝,不花一分钱娶了俏媳妇,生了一窝子的孩子,三男两女,羡煞人呀!

陆兆勇被从家里推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他看了看天,慢条斯理往外走,婆娘陆秦氏倚着门缝往外瞧……警车走了,人们议论纷纷,咋哩,柏蓬启咋没被带走哩?对呀,他是村副主任呀,他咋没被带走哩?咋没事哩?

令全体东陵村民惊喜和惊叹的事出现了,东陵村乃至母猪原的英雄陆兆鸿和妻子康瑞君协同东陵村小学校长陆兆镰和妻子吕卉婷回到了原上,陪同的有夏临峰和陆文权。

好事的老人训斥康瑞君:“咋这个时候才回哩?”

康瑞君从老人口中得知唯一的女儿已经结婚,控制不住的泪水即时往下流。

陆兆鸿问老人芙蓉嫁哪了?陆文权抢先回答:“芙蓉嫁到镇上去了,我的战友金文清。”

陆兆鸿伸出手拍了拍康瑞君的肩,关怀倍至的说:“别难过,回去时咱去看看孩子。”

康瑞君止住了哭泣,陆兆鸿虽然已经七十多岁,鹤发童颜,气质非凡,说话随性知性。康氏虽近五十,风韵犹在,身材匀称,气质不减当年,知性,随性。陆兆镰校长眉清目秀,双眼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洒脱利索。妻子吕卉婷,体态丰腴,脸堂圆润,气质更胜一筹。

一行人直接去了福娃家,文权顺便去把梦雪和孩子们叫到福娃家。

陆五儿看到康瑞君第一眼就扑了上去,跪在了她的膝下,泪眼婆娑:“娘,你终于回来哩,姐姐结婚,我要求让你回来,所有人都不同意。”

康瑞君伸手抚摸五儿的头:“娘知道哩,都是娘不好,娘会去看姐姐。”

梦雪领着五个孩子赶到,陆兆鸿一时不知怎么称呼。梦雪看出了尴尬,赶忙向陆兆鸿和康瑞君喊出了“婶,叔,你们回来哩!”

陆兆鸿连连点头,康瑞君和吕卉婷双双去抱夏欣和夏彤,连连夸赞两个女娃长得像梦雪一样俊。

梦燕手里提了一个菜篮,刚从自留地里回来,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的客人,马上来了精神,招呼让所有人进屋,搬板凳,倒茶,倒着倒着眼圈一红,正对陆兆镰说:“叔,世杰没有哩!”随即泪如雨下。

陆兆镰站起,刚想说什么,吕卉婷抢先一步,把梦燕半拥在怀里,就像母亲对待孩子:“你兆鸿叔到山里找我们,告诉我们世杰在珍宝岛战役中牺牲了。当时你叔就哭了,消沉了很多天,不吃不喝。人呀,生下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总有渡不完的坎。世杰走哩,为国捐躯,那是我们陆家的光荣,是好儿子,好孩子。孩子,你也要坚强,不能老是生活在伤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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