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寒意渐渐远去,但早晚还是要穿棉衣。今年的暖意显得底气不足,刚刚暖和几个小时,又被一股寒意给逼了回去。中午热的穿背心,晚上又要穿上棉衣。
三月是眉开眼笑的季节,小朋友们心怀暖阳,喜迎春光,等待春暖花开。
一个星期天的傍晚,东陵村的孩子们聚集在村头玩耍。他们有二三十人之多,为首的是柏元清的二儿子二磊,三儿子三磊。队伍里有柏钢键的儿子柏衡宇,夏临泉的女儿夏欣和夏彤。陆兆义的儿子陆子铭,女儿陆艳丽。柏志伟的儿子柏振华,女儿柏滢。柏志林的小儿子柏本舰。陆兆建的大女儿陆红梅,二女儿陆良梅。陆建文的儿子陆川。明远的儿子陆裕民,女儿陆月红。陆兆平的儿子陆英杰,女儿陆家艳。陆天元的儿子陆立争。柏木林的儿子陆大川。陆兆胜的女儿陆雪茹等。玩着玩着,陆裕民便挑起了事端,他对陆建文的儿子陆川说:\"川川,你看你的名字叫陆川,\"他用手指向柏大川:\"他的名字叫大川,他的名字盖住了你的名字,你说气人不?\"
陆川马上来到柏大川的面前,恼怒的说:\"你凭什么取的名字要盖过我的名字?我跟你讲,\"陆川用右手指着柏大川说:\"明天你就给我改过去,不要带一个大字,如果你不改,我逮着一次,打你一次。\"
柏大川据理力争:\"你凭什么打我?这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是我生下来我大和我娘给我取的。你要想找事,你找他们去。\"
小孩子天性单纯,没有拐弯的心。陆川听到柏大川的解释,马上认为他是和自己唱反调,反驳了自己的意愿。他就不乐意了,马上指着柏大川的额头:\"呦呵,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吗?信不信我马上就揍你?\"
柏大川用手拨开陆川的手指头,往前一站:\"我怕你不成?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凭什么怕你?你打我试试。\"
陆川二话没说,窜上去就打。小孩子打架根本没有章法,撕呀,拽呀,扯呀!推呀!拉呀!就看谁有力道了。他们互相拉扯了七八分钟,难分胜负。
围观的小伙伴们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二磊走了过来,硬生生的把两人给拉开:\"干什么干什么?天天都在一起玩,怎么说打架就打架呢?都是一个村子的,咱可不能这样。\"
两个小孩被拉开,喘着粗气,彼此怒视着对方。
三磊走过来说:\"哎呀,别气了,好不好?这样搞得多难为情啊!明天见面还说不说话了?还好朋友呢,好朋友说打就打?不就一个川字吗?如果你心里面不平衡,回去跟你爸你妈讲,你可以把你的川前面加一个天,地,宇宙,你盖过他不就行了吗?路天川不比路大川大呀!\"
陆川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好像认可了三磊的建议。
柏大川提了提裤子,\"哼\"了一声,做了一个不服气的表情。
这时二磊发话了:\"要不咱这样玩吧,排起长队咱们像打仗一样,从大到小,从高到矮排成两队。咱从村头一直走到熊家村的村头。然后从那里再踅回来,怎么样?如果大家觉得好玩,咱天天这样玩,可以像军人一样锻炼,锻炼有组织,有纪律,大家说好不好?\"
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说\"好,好,\"十几岁的说好,七八岁以上的也跟着说好。于是,二磊和三磊就像两个指挥官,把所有的小朋友分成两队,从大到小排列。排列不对的,互相调位。感觉没有瑕疵了,弟兄两个每人站在一个队伍的前头,喊了一声\"齐步走,\"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向西走去。
队伍开始脚步有点散,有点杂乱,后来走着走着就齐步了。
离村子越远,大家就没有了声音,窑厂越来越近。由于还没有开工,所有的物资都是黑色的。仔细看去,每一个物件都像一样隐藏的东西,让人毛骨悚然。
来到母猪原最洼的地方,也就是当年埋葬母猪的地方,走着走着,二磊突然停住了脚步,右手伸出拦住自己弟弟三磊继续往前走。这时三磊也看到了前面的物事,他的头发稍立马竖立了起来。他也伸出右手,示意后面的队伍停住脚步。后面的小伙伴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伸头向前看,不看则已,看了过后立马吓得往后跑。最后面的看到前面的往回跑,也都跟着起哄往回跑。大胆的没有跑,他们驻足观看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胆小的人看胆大的人没有跑,就感到新奇,忙不迭的又来到胆大人的身边,在他们的身后探出头往前看,不看则已,一看唏嘘不已!
柏大磊看的最清楚,他一动不敢动,全身的神经都被眼前的这个物事所吸引,眼珠子不时的在打量是不是真的?他把眼看向左边和右边的梧桐树,梧桐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因为是刚刚阳春,树木还没有发芽。这并不是一种假象,月亮在云层里不停的穿梭,这是真真切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