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根喜发话了:\"你说没有同伙,帮助他把弹棉匠给吊起来。那他一个人又怎么把弹棉匠吊起来呢?你看他那身体多壮实,陆兆虎能把他吊起来吗?\"
夏临泉皱了一下眉头,马上说:\"去借两个耙来,把两个耙绑在一起,这个耙不管是谁家的,全买下了,斜放在梁上,这样,一个人就可以把弹棉匠吊起来了。\"
柏根喜:\"那公安要是问你怎么一个人能把弹棉匠给捆起来,你怎么回答?\"
夏临泉:\"这不简单吗,在陆瞎子家,坏人都是做人心虚,你要捆他,他肯定服服帖帖。到时候,陆瞎子你就说,是你逮住弹棉匠的手,你兄弟去捆绑的,这不就行了。\"
陆瞎子寻着声音对着陆兆拓说:\"陆老大,这事已经酿成,你是家里的老大,又是村里的书记,你看这事怎么办?怎么稳妥?\"
陆兆拓:\"如果不死人,什么事情我都能给你摆平。但现在死人了,影响就太坏了。我作为一村书记再是自己家的兄弟也包庇不了。刚才夏临泉也说了,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是唯一的办法,也是不伤害其他人的唯一办法。如果这事连累了旁人,这事可就更大哩。这样吧,兆虎,你想一想,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把家里的事交代交代就去自首吧!只要自首,你就不会被枪毙,还有回来的机会。因为弹棉匠虽然死了,身上并没有刀痕,只是用皮带打的,皮带不是凶器,就不是杀人的故意。你放心的去吧,多年之后回来,还是你。瞎子,你赶快回去,带着兆义,兆顺,兆明去捋顺那个婆娘。不管用什么话语,一定把她稳住,统一口径,不要让她说出不利于兆虎和其他几位年轻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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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兆义,陆兆顺和陆兆明随陆瞎子去了。陆兆有蹲在门边,用野草的茎在嘴里慢慢的咀嚼,没有去看任何人。他没有奇怪大哥为什么没有让自己去陆瞎子家去规劝冯秋菊,一副世间皆醒我独醉的神态。
陆瞎子回到家,发现婆娘冯秋菊坐在床上。冯秋菊像变了一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昨天和今天截然不同的两个生活画面一时半会谁能接受得了。昨天还在楼台琼阁,过着仙人一般的生活,今天却阴阳两隔,昨天的故事,很快就有了结局,怎能让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接受!
陆瞎子轻柔的对冯秋菊说:\"我承认你嫁给我,你受到了很多委屈,心里明明白白,但我从来不跟你吵架,家里的经济大权都让你掌握,处处都是以你为中心。我心里明净着呢,不能说给你幸福,也想着让你愉快。这件事是我始料不及的,现在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什么话都不说,弹棉匠他毕竟是一个外人,现在他已经死了,但咱还要过日子。我弟弟失手打死了他,那也是为了我。他投案自首去了,只要去了就回不来了。我希望公安来的时候,你就说弹棉匠想你好事,你不从,弹棉匠就来硬的。于是你找到弟弟陆兆虎,我们三个人把他绑住,然后吊在陆海驹家房梁上教训他。谁知弟弟失手把他打死了。行不?你就这样说,我们家什么事都没有,还和以前一样,该怎样过日子就怎样过,你只要不这样说,这个家就完哩。\"
冯秋菊不说话,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陆兆义急切地说:\"过日子不是简单的事,没有事还好,有事了一旦处理不好,一个家真的要完哩!你细想一下,你还有一对儿女没有完成,你把他们生下来,你就有义务帮他们成家立业,对吧?如果不这样做,那就不是一个女人。你现在要冷静思想,认真考虑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听瞎哥的话,你们统一口径,只有听话,事情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陆兆明:\"你不要只是保持沉默,这件事是你造成的,现在为了这个家你必须无条件的听从瞎子哥的活,不然的话你们这个家真的会麻眼哩!\"
冯秋菊还是保持沉默,陆兆顺不耐烦了,用手朝她的头上拍去:\"你醒醒!现在你必须要表个态,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你必须要认清一个现实,那个能让你快活的男人已经死了,不能让他的死来连累你的家庭。你们家庭残缺了,我看你的儿子,女儿怎么在这个原上混?\"
冯秋菊慢慢的抬起头:\"我就说弹棉匠想我的好事,趁我洗澡的时候,强行非要霸占于我。我不从,他就强来,被陆兆虎发现。于是,陆兆虎当场就把弹棉匠痛打一顿,然后又把他绑起来,吊在陆海驹家的房梁上痛打。没想到失手把弹棉匠打死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和陆瞎子什么都没做。\"
陆兆义一拍双手:\"对,就这样说,完全可以。把责任全推在他一个人身上,这样对你们家就没有任何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