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艳秋马上转过身扶住墙壁,敞开喉咙哭泣:"芳儿呀!我可让娘咋活呀,我都没有死,你却死了呀!芳儿呀!"最后一个"芳"字说出口,高艳秋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柏世勇看到母亲突然倒地,马上起身把母亲抱起,伸出左手大拇指就去掐母亲的人中,口中不断的喊:"娘,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苏醒过来的高艳秋老泪纵横:"我这一生就你和你妹妹两个孩子,如今她去了,就剩你自己了,你让我怎么活呀?老天爷呀,你为什么不睁开你的眼,要这样折磨我呀!孩子呀!都怪我呀!一年到头不能见一次面,省城那么远,都怪娘没有去看你呀,我不配当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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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高艳秋又背过气去。
胡达荒亲眼看到婆娘伤心欲绝的样子,立马把这件事归咎于自己在柏家祖林上动了手脚。他那个的恼怒呀,依,一次挪象橛却害死了柏家多少人呀!一种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释怀的仇恨心理立马在胡达荒的心中升起。他用手攥紧皮锤朝自己的太阳穴砸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直到昏沉沉的倒在地上。
高艳秋和柏世勇看到胡达荒倒了下去,高艳秋最是慌张。她踉踉跄跄的扑上去,把胡达荒扶起:"达荒,达荒,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呀,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更不能活呀!"
冷静下来的三人,经过商议,高艳秋与柏世勇赶去省城奔丧。胡达荒留下来,由小儿子一家人来照顾。
没有想到的是,高艳秋与柏世勇前脚刚走,小儿子就过来数落他:"死的又不是你的闺女,你那么悲伤干什么?"
胡达荒立马来气:"你说的什么话?是人说的话吗?"
小儿子撇嘴:"我不是人,我说的话不是人说的,那你说的话就是人说的了?你把我妈逼走,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挣那么多的钱,你给过我一分吗?你这是人做的事吗?"
胡达荒:"你,逆子!天底下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你娘她要走,能怪我吗?她是晚上偷跑的,你可知道?我挣的钱没有给你讨婆娘吗?平时开支都从哪里来?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
"我娘偷跑的,那也是被你逼的。如果你不逼她,她能选择逃跑吗?"
胡达荒那个的气呀,他指着儿子:"就凭你刚才说的话,你就是一个逆子。你不分青红皂白,不分轻重乱说话。难道我欠你什么吗?你说我欠你什么?"
胡达荒的儿子把头一扭:"这是你说的哈,你不欠我什么,我欠你行吧?从今往后咱谁都不欠。你不是有那姓高的陪伴吗?那你今后就靠着她吧,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胡达荒指着他:"逆子,逆子啊!我咋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儿子!"
胡达荒的儿子冷笑:"你现在后悔还不晚,嘿,有本事你就使吧,看你还能蹦跶几年。"
蹦跶一词是一个贬义词,胡达荒看儿子这样形容自己,气上加气,大脑一片昏昏然,即时脑胀,两眼发黑。他立马躺在床上。
现实中的情景让他难以从恨意中走出来,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等他的儿子第二天的中午发现不对劲时才去打开主屋的大门。走进卧室的他,发现胡达荒身体僵硬,早已死去多时。惊骇的他马上镇定下来,他先关上卧室的门,后关上主屋的门,最后看院子外面的路上没有人,他轻轻的关上院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自己的家。
母猪原最久负盛名的算命先生胡达荒就这样磕碜的走了!算别人的命,自己的命却没有算好。
第三天,柏世勇陪着妈妈一脸悲伤的回到南原山根。因为是中午,大门是关上的,高艳秋立马觉得可疑。她率先推开院门,然后再推开主卧的门,打开脚门。一种不祥的预兆立马笼罩在她的心头,她快速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这时正好柏世勇把电灯打开,胡达荒苍白的脸,极度痛苦的脸,出现在二人的面前。高艳秋失了魂魄一样扑上去:"达荒,达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