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九向陆芙蓉讲述了一段不为人所知的往事。这段往事也就是藏于金如九心中的秘密。
一九三五年,当时正处于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中华民族和日本侵略者的矛盾成为社会的主要矛盾。华北事变,国民党内部严重分化,两个头头,一个亲美,一个亲日,不抵抗外侮,还大规模清剿红军。很多军人对国民政府失去党性原则感到失望,金如九就是其中一位。
金如酒脱去戎装之后回到宁民东陵镇故里,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姜世云相会。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未婚妻的父亲是当地的乡约。当他发现金如九并不是衣锦还乡,而是临阵脱逃,就像一个逃兵,一身布衣回到了家乡,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嫁给这样一位没有上进的年轻人。于是,他就把自己的女儿锁在家里,不允许她与金如九相见。
锁只能锁住人身,锁不住人心,聪慧的未婚妻利用智慧给金如九写了一个纸条。金如九于一个漆黑的夜晚救出未婚妻,两人双双出逃东陵镇。
东陵镇回不去了,为了与金如九长此以往的生活下去,姜世云当着金如九的面发誓,不管今后的生活有多么的艰苦,她也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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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下去,两人辗转多个地方,最终来到了南京城,在一个小旅馆里住了下来。很快,金如九在码头找了一个搬运的工作,每天都能挣到现金,生活过的还能说的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未婚妻怀孕了,金如九无比的高兴,把妻子搂在怀里,向她承诺,再过两个月他就能攒齐买房子的钱,到那时候就可以住进自己的房子里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南京的形势急转直下,日军两个军越过"制令线",只十一天的时间,日本战地指挥官就下达了攻占南京的命令。城内的老百姓不分白天黑夜的向城外逃亡,江上的轮船轮渡都被国民政府清空。金如九看到了形势的严峻,就与姜世云商量,决定逃走。
这个时候,日军迅速占领了南京外围一线防御阵地,想逃走不是容易的事,形势异常严峻。为了让未婚妻与孩子平安无恙,金如九绞尽脑汁。他想带着妻子进入国际友人设置的安全区,然而日本人无差别轰炸,南京城内没有安全的地方。几天之后,日本人攻进了南京城,开始毫无人性的屠杀手无寸铁的市民。金如九目睹了日本人滥杀无辜的暴行。
这是人间炼狱,为了保护妻子不受日本人伤害,金如九着手实施方案。他趁一个漆黑的夜晚,日本人的探照灯探照不到的地方,他用特制的抓钩跃身上了城墙,把胸前捆绑绳索的未婚妻拉上墙头,然后从另一面再把妻子放下城墙。当金如九就要下去的时候,日本人的警犬嗅到了异样,挣脱绳索疯狂的狂吠,警犬的叫声立马引起日本巡逻队的警惕,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步枪就向暗黑处射击。
金如九的未婚妻倒在血泊之中。自始至终金如九都没有听到姜世云一声的叫喊,金如九心中清楚,她这是在保护自己。一旦她喊出声,自己必会暴露出来。金如九咬紧牙关,恨意让眼布满了血丝,脸上青筋暴露。他眼睁睁的看着日本巡逻小分队把未婚妻从城墙根处拖进了营房。
日本小分队的人用探照灯照射了阴暗的地方,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一个士兵把姜世云摆平了看,没有人注重她流血的身体,而是看到了一张俊俏的脸。所有的日本兵露出猥琐的嘴脸,有个日本鬼子蹲下去看,不由的惊喜:"花姑娘的哟西,正点的干活。"
几个日本兵毫无人性的对姜世云动手,嘻嘻哈哈的狂笑声传出营房之外。
金如九痛恨自己的判断,城墙内没事,他哪里料到城墙外有驻军。此时是未婚妻生死存亡的重要时刻,如果自己处理的不好,妻子与孩子的命不保不说,自己这一生活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坚定一个信念,不管什么情况发生,就是拼死,他也要去救自己的未婚妻和孩子。
他快速的从墙头上一跃而下,双脚刚着地,那头警犬又叫了起来。金如九没有任何的迟钝,扑上去与警犬正面交锋,左手搂抱,右手匕首的利刃就割断了警犬的喉咙。狗叫声没有了,刚出来的日本士兵听不到狗叫声,又回到了营房。嘻嘻哈哈的声音,陆陆续续传出来。
这是最紧张的时刻,金如九匍匐着身子,从侧面迂回到营房的侧面,如天兵降临,以最快的速度拿起靠在墙边的冲锋枪,对准六七个日本兵扣动了扳机,日本兵应声倒下。
此时的未婚妻已经奄奄一息,身体多处被子弹射穿。金如九窜上去扶起姜世云背起她就往外跑。
刚跑出营房,另一处营房里的日本鬼子已经端着枪冲了出来。
金如九担心姜世云再次中弹,他以S型的路线向前跑去。子弹在头顶飞过,金如九冒着枪林弹雨来到江边,江水湍急,挡住了他的去路。
金如九把未婚妻放下,姜世云用手无力的拨弄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快走,不要管我,我已经不行了。记住我,这一辈子不能当你的妻子,记住我的相貌,下辈子我还要嫁给你,"说完话,姜世云用尽全力向江水中滚去,顷刻间人就不见了踪影。
情急中的金如九悲痛欲绝,他向着未婚妻消失的方向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