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他眨了几下眼睛,眼前的模糊逐渐清晰,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间病房里。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监护仪器发出的轻微滴答声。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四肢依然乏力,胸口隐隐作痛。
短暂的茫然过后,李牧开始回忆发生的一切。
最后的画面是那间阴暗的烂尾楼,白岁欢无力地躺在手术台上,而自己却被黑衣人用针管注射了某种不明液体。
再之后,便是一片空白。
就在他试图理清思绪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和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警官目光锐利,身形挺拔,显然习惯掌控场面。
他扫了一眼李牧,见对方醒着,走到床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
李牧清了清喉咙,发现自己的声音略微沙哑:“我没事,只是有些虚弱。”他的思绪有些混乱,但仍尽力回忆着:“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到医院的?”
警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后坐在床边,语气平静却不失严肃:“是我们的巡逻队发现了你们,当时你和一名女性都失去了意识。
她的情况比你严重,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你们可能受到了不明药物的影响。”
听到“重症监护室”几个字,李牧的心猛地一沉。“白岁欢怎么样?”他急切地问,眼中掠过一丝不安。
“她的情况暂时还不稳定,”警官的语气变得凝重,“医生正在尽全力抢救,但目前还不能确定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李牧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强撑着问道:“我能去看看她吗?”
警官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她需要绝对的安静和护理。我们会通知你探视时间。”
李牧低下头,握紧了被单。他既愤怒又无助,但深知自己现在连下床走动都困难,更别提帮助白岁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