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朝月吓的花容失色,噌的一下站起身。
“殿下……奴婢,奴婢只是后厨一个杂役,不配留在兴和殿。”
小主,
“有什么配不配的,我说可以,你就是可以!”
朝月见萧冉一脸正气,心里有些动摇。
在宫中办事,每月月钱会多许多,且差事也轻松。可……若是传言是真的,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但二殿下……这般尊贵之人,要什么绝色没有,又怎会看上她这种奴婢。
况且,家中母亲还病着,一直没钱治病。现今有这种机会,日后不一定再会有了。
几番思索,朝月出声应下。
萧冉闻言笑逐颜开,如此聪慧的丫鬟留在殿里,日后不知道要帮她多少忙。
另一边,暮颜正吃着果子,一个侍女来上菜,退下时,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请三小姐,后花园一叙。”
暮颜将字条揉成一团,朝后丢去。
真是无聊。一点新意也没有。
但这笼统的叫法,莫不是李云惜写的?
正思索着,就瞧见李云惜起身离席。
不会真的是他吧。
罢了,吃饱喝足,出去散散食也好。暮颜抬手拿了个果子,随即迈步离开。
暮雪瞧见暮颜走了,顿时喜上眉梢。
暮颜啊暮颜,你再怎么聪明还是逃不过情关呐。
暮兮见暮雪如此得意,问道:“何事让妹妹如此开心?”
“姐姐你就等着看出好戏吧!”暮雪故作神秘的回了一句。
后花园
暮颜刚进园里,就瞧见李云惜孤身立在桂花树下。
微风轻轻拂过,桂花随风飘舞,纷纷扬扬落在他的身侧。
他身着一袭靛蓝色长袍,衣摆处绣着精致的银色云纹,项上挂着长命锁,更显清冷华贵。身姿挺拔如松,一头乌发用一根白玉簪子半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庞边。
发丝轻扬,衣裙随风轻轻摇曳,清冷而高雅的气质弥漫开来。
许是听见脚步声,他回眸看她,眉目间尽是柔情:“三小姐,您来了。”
“嗯。你找我有何事?”暮颜开口问他。
李云惜面色一惊,“不是您让我到此处等你吗?”
“先不说这些,跟我来!”暮颜说着朝前面的亭子走去。
李云惜提裙跟上她。
秋日宴上
舞乐都尽,世家公子的才艺都已展示完。
暮雪上前一步,道:“听闻李家公子,琴艺精湛,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能听上一曲。”
此话一出,朝中大臣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李云惜,算是女帝的御用琴师,平日都在宫里弹琴。
常人哪有机会听上一曲。
如今有人提出让他弹琴,不知是否能听到。
一旁的李太傅 顿时慌了,他那么大一个儿子怎么突然不见了。
“公子呢?”李太傅焦急问道 。
“公子……方才出去了。”
“可有说去何处了?”
“没有。”
李太傅扶额叹息,可别出什么事,李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
“既然都想听,便唤云惜来弹奏一曲吧!”女帝慷慨开口。
“陛下,云惜现今不在宴内。”李太傅上前应了一句。
“不在便罢了。”女帝说着从台上走下,“朕先前从邻国讨了几粒花籽,特令人悉心照料,如今花已经开了 ,你们都随朕去瞧瞧吧。”
“是。”
诸臣应下,跟在女帝身后。
一行人一路赏花过去,每遇一种花卉都有专人介绍。
暮雪找准时机,在寻到暮颜身影后在人群中大喊道:“哎!那怎么有两个人影!”
众人循声望去,亭上确实有两道身影,轻纱幔帐,看不清长相,但瞧着像是一男一女。
女帝闻言脸色一变,沉声道:“过去看看。”
暮雪心中暗喜。
求爱不得,日日纠缠,暮颜这罪名算是坐实了。
众人步步靠近,快到亭中时,侍女上前将轻纱掀开。
只见李云惜捧着字画跪在地上,暮颜站在一旁。
两人竟然只是在题诗作画……
暮雪一脸不可置信。
待到女帝走近,两人齐声高吟“碧水惊秋,黄云凝暮。以花遥祝,四方葳蕤,特此,挚怀三愿:愿世态清平,愿君身长健,愿民安物阜,岁岁年年还(huan)相似。”
女帝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身后众臣也纷纷点头赞许。
历年来秋日宴无非是消遣作乐,今日二人献上祝词,倒是将秋日宴升华了一番。
女帝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那幅字,赞道:“此字笔锋刚劲有力,颇具神韵,这幅春花图,绘的也是极好!”
暮颜赶忙行礼:“陛下,这些字画都是出自李公子之手。”
女帝微微颔首,她自然知道这些字画是出自李云惜之手,只是这字句。
断不是李云惜写出来的。
李云惜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幼天资聪颖,可惜是个男子,又过于循规蹈矩,不然定是大有作为。
不过话说回来,这暮颜和这李云惜,倒是登对。
女帝又想点鸳鸯谱了。
“暮颜,你可有婚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