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言重了,牧某不过是按律办事。”
“既是按律办事,还得先了解情况才是,”他侧头看向牧云卿,邀约道,“牧大人,可要一起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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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走走也好。”
两人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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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军场
暮颜一行人顶着烈日训练,汗水早已浸湿衣衫。
却也不见任何一人懈怠。
萧青纣拿着鞭子在周围巡视,“都撑住了啊!你们身下的不是土地,而是这凤栖国的百姓!”
“身子每下去一寸,敌人就会多一位,身后的百姓自然也会少一位!”
“就是手撑断了,也得撑住!”她转头看向地上众人,“听到没有!”
“听到了!”
众人齐声应她。
秋意只觉得手里的筋骨都在打架,肘关节抖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倒在地。
但她不能,不能倒下去!
她咬牙死死撑着,侧头瞟了眼暮颜。
这所谓的贵小姐,一直稳稳撑在地上,动作标准的不像话,没有半点文弱之气。
倒是她,立得还没有人家一根手指头稳。
秋意不服输,硬是逼着自己强撑起来。
过了半晌。
“起身归队,”萧青纣大声道,“吃完午膳继续训练!”
“是!”
众人三两成群,有说有笑的朝饭堂走去,只暮颜一人走在最末端。
吃过午膳后,又紧接着训练。
竟是一刻也不肯停歇,直至黄昏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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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连天,月亮悄悄爬上枝头,清辉洒在青石板上,长长拉出一道人影。
秋日里,总是细雨绵绵。
徐徐踏着残叶,就着一把伞,牧云卿缓步走在道上。
不自觉到了芳兰苑门前,只远远一眼,便瞧见一截藕荷色衣角。
正犹豫是否迈步进去,那截藕荷色衣角的主人突然回眸看向他。
两人皆是一惊。
宋祈安险些从台上摔下来。
不儿,啥玩意。
等了一晚上,等来一个男人?
他抬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袭青色长衫,模样生的挺俊。
倒不像是贼人。
“你来此处做什么?”宋祈安高声问他。
“路过而已。”
“路过?”宋祈安不信,跨步来到他跟前,“怎的白日里不路过,偏偏夜里才路过?我看你,分明是别有用心!”
牧云卿笑了笑,又是一个说他别有用心的。
“笑什么,小爷我问你话呢!”
香琴听见声音,忙不迭跑出来解释。
“宋小侯爷,他是我们丞相府的人。”
“既是丞相府的人,你偷偷摸摸站在门外做什么,”宋祈安撇嘴道,“我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暮颜回来了。”
“我瞧见你,”牧云卿淡淡道,“也以为是她回来了。”
他还寻思着,暮颜何时喜欢这般花哨的衣裳了,穿起来像个花孔雀。
宋祈安轻哼一声,“那不管怎么说,人不都是没回来。”
“小侯爷,奴早早就告诉你了,”香琴无奈开口,“主子去校军场了,怕是要年关才回来。”
“校军场有什么好去的,我看她,分明是躲着我!”
躲着不想还恩。
香琴笑了,“您误会了,主子躲您做什么?”
“没什么,既然不回来,小爷我就先走了!”
宋祈安离开时还挑衅的看了眼牧云卿。
他当是谁呢,原来也和他一样,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牧云卿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这人行为举止放荡,说是小侯爷,倒像个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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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校军场
暮颜领完军被回房时,屋内围了一堆人,高声交谈着。
“秋意,你押几天!”凌云大声道 。
秋意支着下巴思索,边上人嫌她慢了嚷嚷道,“她不押我来押,我押三日!”
说着将几两碎银扔在桌上。
几人见状,也纷纷下注。
“我也押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