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让我来吧,”阿福蹲下身,伸手清理残雪,“冬日天寒,您别染了风寒才是。”
“无妨,不过是场小雪。”
“小雪也是雪,”阿福道,“您若是病了,奴变成雪也难抵其罪。”
“无妨,”李云惜轻声道,“我日日围着火炉、穿的也暖和,怎会轻易病倒。”
“公子说的是,只是……”他顿了下,抬眸望着纷纷扬扬的雪,“今年的雪,似是比往年早下了几日。”
“确实比往年早了几日,”李云惜站起身道,“天冷了,你也该多穿些。”
“奴知道了,多谢公子关心!”
“走吧,母亲该起身了,”他抬步向正堂走去,“去为她泡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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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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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
李太傅看着桌上的请帖,犹豫不决 。
“母亲,云惜给您请安。”李云惜微微欠身。
“起来吧。”
“母亲,”他视线落在请帖上,“这是从何处传来的?”
“杜府。”李太傅说着叹了口气。
“杜大人?”李云惜斟酌道,“母亲与她并无交集,她为何突然递帖。”
“递帖是小事,就怕这只是个由头。”
如今朝堂上这些事,她是避都避不及。
沈乐吟一退位,个个都想往上爬,恨不得全揉成一团,将之赶尽杀绝。
且不论杜言秋势力如何,单是品行,她李穗宜(李太傅)就不愿与之为伍。
再者,她只想安分度过晚年,为君主尽心,为百姓尽力,无心卷入朝堂纷争。
可身居高位,又难以独善其身,李穗宜越想越头疼。
“母亲,云惜以为,她既请了你便去一趟,”李云惜道,“届时人多势众,她也不敢把您怎么样。”
“呵,”李穗宜冷哼一声,“她若是敢,陛下定不会轻饶她。”
“母亲说的是,是云惜多嘴了。”
“无妨,”李穗宜转头看向他,“明日城中公子小姐都会前去,你可要同我一道去看看?”
“城中公子小姐都会去吗?”
“嗯,如今增设男官,朝中大臣多会带着子女在陛下面前露露脸。”
“陛下也要去?”李云惜满脸震惊。
“嗯,松明寺内雪景最佳,”李穗宜道,“陛下也无理由不去。”
“既如此,”李云惜轻声道,“那云惜同您一道去。”
李穗宜颔首道,“多出去走走才好,你日日窝在房里,我真怕你憋出什么病来。”
“母亲言重了,”他顿了下,温声道,“云惜……云惜会多出去走走的。”
“嗯,你知道便好,”李穗宜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让人再给你做几身衣衫吧,你这几套衣衫都旧的不成样了。”
“不必了,”李云惜连忙道,“母亲,您前些日子让人做的那几身还放在柜子里,未曾穿过。”
李穗宜眸中闪过一丝诧色,很快又恢复正常,李云惜素来念旧,这事她是知道的。便也不再追问,“既如此,先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是,那云惜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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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
宋祈安来到醉香楼,刚迈进门,就被老板迎了进去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本侯爷这次来,是想请贵楼的师傅出山,开一家糕点铺。”
老板面色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心中不舍,却也不敢拒绝,“侯爷有这打算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这醉香楼的师傅……”
“她怎么了?”
“没有,她好好的,只是……”老板朝他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您懂的,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