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着急,”牧云卿道:“如今天色已晚,就别叨扰他老人家了。”
“不叨扰!这怎么能叫叨扰呢,放心吧大人,这会儿他还没睡呢!”魏成风忙道:“便是睡了,我也能将他揪起来!正事要紧啊大人,不必管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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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卿被他逗笑了,打趣道:“你倒是会替他招揽生意。”
“话可不能这么说,下官也是为了大理寺考虑,这事情让知根知底的人来做,咱也好省点心不是!”魏成风嘿嘿一笑,问道:“那您看这生意……做还是不做?”
牧云卿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劳烦您老跑一趟了。”
魏成风得了许可,兴高采烈地奔出房门去找老赵。
不多时,他便带着赵思衡匆匆赶来。
赵思衡向牧云卿和沈忱溪行礼后说道:“两位大人,魏大人已同老夫说了大概情况,老夫虽不敢保证定能成功,但定会全力以赴。”
牧云卿微微点头:“赵老有心了,那明日便开始着手此事吧。今晚您且回去好好休息,准备一下所需之物。”
赵思衡应诺后,便随着魏成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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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暮颜一觉睡到晌午,四下里叫唤几声,也不见香琴应她。
忙换了衣衫下床,门一推开,便与端着水的丫鬟撞上。 活人深处
“三……三小姐!”丫鬟跪地道:“奴不是有意的,奴不知道您在门后!”
“无妨,”暮颜拍了拍衣裙上的水渍,问道:“香琴呢?你可知她去了何处?”
“今早大小姐院里的人来传话,说是新得了几枝红梅,瞧着您院里冷清,便让香琴去拿了装饰。”
“去了多久?”
“已有两个时辰。”
暮颜眸色一冷,朝丫鬟低声吩咐几句,就去了暮兮院里。
脚刚踏入,便瞧见桌上那捆火红的梅花。
院内炉火正旺,将花瓣烘卷了一圈。座上那人似是没瞧见她一般,仍旧举着梅花把玩。
暮颜踱步到她跟前,开口道:“大姐姐真是好雅兴,顶着风雪坐在院里赏花。”
暮兮这才抬眼看她,轻笑道:“三妹妹来了啊,快坐。这红梅开得正好,想着你院里缺些颜色,就让香琴取来给你添添喜气。”
“多谢大姐好意,只是香琴这一去许久,我还以为出了何事。”
暮兮放下红梅,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是多聊了几句,想了解下妹妹的近况罢了。”
暮颜冷笑一声:“我竟不知姐姐何时变得如此好心。”
暮兮脸色微变,旋即恢复正常,“妹妹这是什么话,我们姐妹一场,关心一下也是应当的。”
暮颜走上前去,拿起一枝红梅端详着,“这红梅固然好看,可若是沾染了不该有的心思,怕是也失了颜色。”
暮兮心中一惊,难道暮颜察觉到了什么?她强装镇定,“妹妹这话里有话,姐姐愚笨,听不懂呢。”
暮颜直视着她的眼睛,“姐姐心里清楚得很,何必装傻。”
“呵,三妹妹这是在怪我了。”暮兮俯身拾起地上的瓷片,惋惜道:“倒也不是我刻意为难,只是这御赐之物,平白被她摔坏了,若不惩治实在是难以复命。”
“这理由属实牵强了些,”暮颜道:“香琴向来谨慎,怎会无故摔坏东西。”
“三妹妹是在怀疑我故意陷害吗?”
暮颜盯着她手里的瓷片,似笑非笑道:“原先没觉得,大姐姐这么说,倒是让我起了几分疑心。”
“院里人人都瞧见了,是她自己失手打碎的。”暮兮委屈道:“三妹妹竟要为了一个下人无故冤枉我吗?”
暮颜收回目光,道:“冤不冤枉的暂且不说,先带我去瞧瞧她。”
暮兮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暮颜走向柴房。推开门,只见香琴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满是伤痕。
暮颜心疼地扑上去抱住香琴,冷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惩罚?未免太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