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称叫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蔡翡连忙应下,唤了人去叫苏称。苏称很快来到正堂,恭敬地向牧云卿行礼。
牧云卿打量着他问道:“你可知蔡家和张家暗中勾结之事?”
苏称心中一惊,偷偷看了蔡翡一眼,只见蔡翡微微摇头。
苏称定了定神说:“大人,小人并不知晓。”
牧云卿冷笑:“当真不知?你身为蔡家主夫,会毫不知情?”
苏称额头上沁出汗珠,支支吾吾道:“大人,小人平日只专注于家中杂务,对外界之事的确甚少关心。”
牧云卿站起身慢慢踱步:“苏称,你若此时坦白,本官能从轻发落,若执迷不悟,一旦查实,休怪本官无情。”说着,他又看向蔡翡,“你出去。”
蔡翡不敢违抗,只能低头快步走出正堂。
苏称双腿一软,瘫跪在地:“大人,小人知错,小人只是害怕被牵连,其实略知一二。”
牧云卿停下脚步,道:“哼,你倒是懂得权衡利弊。但你可知隐瞒真相也是大罪。”
苏称拼命磕头,“大人开恩,小人愿意指证蔡家与张家的一切勾当。只求大人从轻发落。”
牧云卿重新坐回椅子,“既然如此,那你便细细说来。”
苏称见他语气缓和,又改了话头:“我只知妻主与她常常书信往来,至于私下如何,我受限府内,实在难以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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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这点东西跟我谈条件,”牧云卿说:“远远不够。”
“大人,我真不知道。”
牧云卿不以为然,只道:“苏称,你仔细想想,再多吐出一个字也是好事。别怪我没提醒你,大理寺的牢饭,可算不得好吃。”
“大人,饶了我吧。”苏称快要哭出来,拿帕子掩着脸,“我不过是个侧夫,平日里连踏进正堂的资格都没有,妻主做的那些事我一概不知。”
“是吗?”牧云卿起身道:“看来你苏称的命也只能到这里了。”
苏称见他要走,连忙跪移着追上前,“大人,我说,我都说……”
牧云卿稍微侧头,看他一眼。
“晚了,留着跟阎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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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颜几人淋了场雨。山路泥泞,走两步马蹄就打滑,便是有马也骑不了,只得牵着马走,天将将黑时才到马场。
萧青纣抱臂立着,盯着人还了马,才准四人去烤火。
“倒了血霉了,”凌云扯着袍子擦脸,“瞧着天时挺好,偏偏下了场雨。”
暮颜抬手抹开雨滴,拧着衣摆上的水道:“知足吧你,若是再晚一刻,姐几个都得在那立着。”
“也算是因祸得福。”
“尽瞎扯,因祸得福哪是这么用的。”
“左右不过是词头,”凌云笑道:“比不了你们这些讲究人。”
秋意道:“人是千金之躯,玉华之实,我们哪比得。”
暮颜偏头看她一眼,嗔道:“你这嘴怎么还低一头高一头,今个儿把我捧上天,明个儿又把我摔地里,真伤人心。”
“油嘴滑舌。”
“热汤来咯!”宁希端着汤碗过来,“来,先喝碗萝卜汤暖暖身子。”
凌云帮着传了汤碗,尝了口道:“嗯,这汤不错,萝卜也是甘甜得很。”
“那可不,”宁希道:“听说是从尚食局买来的。”
暮颜一边烤着火一边说:“也是过上晚来有羹汤的日子了。”
“这点甜头就高兴了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凌云道:“待明年开春,新兵入伍后,姐几个就能升为教头,住大房子,每天还有肉吃!”
暮颜诧异地问:“升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