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像萧冉的做派,但萧冉断不会贸然给她传信。

那就只会是宋祈安。

还真是不客气,竟然让她去送饭。

不过也好,就当是还恩了。

暮颜将书卷收起,吩咐下人准备饭菜,随即动身去忠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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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府

暮颜从祠堂跃下,稳稳落在二人跟前。

“鸡腿呢?”宋祈安伸手去翻饭屉。

“在最里面。”暮颜应了一句,在他身侧坐下。

“瞧见了,”宋祈安拿起鸡腿大咬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怎么会被困在这儿?”

宋祈安咽下口中食物,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娘,嫌我整日无所事事,罚我在此思过。”

木冬吃东西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宋祈安,眼神好似在说,“公子你怎么说谎。”

“那你怎么想起来给我传信?”

“不是想起你,”宋祈安解释道,“是我的信鸽只去过你那。”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情愿的…”暮颜故意拖长语调,“可惜啊,饭我已经送了,这恩……”

“这恩自然是算不上的,”宋祈安打断她的话,“左右不过是一顿饭,改日我再另请你,咱这恩情可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了。”

“你倒也不怕我赖账,”暮颜抬眸看他,“我可不是知恩图报的好人,这几日想起来,日后不一定会再提及。”

小主,

“巧了,”宋祈安将碗筷放下,侧头看向暮颜,“我也不是什么既往不咎的善人,若你日后真的忘了,我会提醒你的。”

暮颜正要开口,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木冬紧张起来,“公子,会不会是主上?”

宋祈安愣了一瞬,转头发现暮颜已没了身影。 回到过去做财阀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一个小丫鬟。“公子,主上有请。”

宋祈安冷笑一声,“哼,这会知道找我了?”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衫,“走吧,看看你家主上又有什么吩咐。”

木冬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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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书院

学录交代课业后,携书离去。

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散去,欢声笑语逐渐消失在曲折的回廊间。

风吹蕉树,叶片沙沙作响,轻轻敲打着窗沿。

沈忱溪靠窗而坐,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峦,不知所想。

天色渐变,远处泛起淡淡釉青。

细雨如丝线般缓缓飘落,雨水顺着屋檐落下,滴水成漪,纤雨如丝。

一侍从撑着伞朝沈忱溪跑来,“公子,四周都看遍了,没有瞧见牧公子的身影。”

“有意思,”沈忱溪起身,朝侍从勾了勾手,“他不见我,那我自己去见他。”

“公子,是要我也一起去吗?”

“我是让你把伞给我,”沈忱溪无奈开口。

“属下愚笨,”侍从连忙把伞递给他,“多谢公子提醒。”

“知道笨就好,”沈忱溪往前走了几步,又侧头看向他,“你等雨停了再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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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溪撑着伞出了书院。

天上下着雨,路上积水又多,四处还都是湿漉漉的,沈忱溪的鞋袜都浸湿了。

寒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抬眸瞥见前方有个蓝衣男子,那人步履匆匆,还三步一回头,实在是可疑。

那蓝衣男子正是宿衾,他要赶去给牧云卿送银钱。

先前一个人走的好好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还时不时抬头看他。

黑衣,又贼眉鼠眼的,不是跟踪就是贼。

两人一路同行。

眼看着沈忱溪就要追上他,宿衾连忙快步向前走去,悄悄藏到墙后。

人刚走近,宿衾就搬起石头就朝他的额头砸去。

沈忱溪只觉脑袋嗡的一下,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额头便传来剧痛。

温热的血液混着冰冷的雨水,缓缓淌下。

“你疯了!”沈忱溪捂着额头,怒视宿衾。

宿衾也是一愣,手中的石头哐当落地,他没想到沈忱溪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