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一个!”

“三日!”

“你们都太高看她了,”坐在角落里的女子笑道,“我猜她呀,敌不过两日!”

“宁希你可别说大话,”凌云打趣道,“到时候输了银子姐几个可不让着你!”

“哼,”宁希将一袋银子放在桌上,扬眉道,“谁让谁还不一定呢!”

凌云一见桌上这么多银子,笑道,“嘿嘿,不论结果如何,都不许耍赖啊!”

“谁耍赖谁小狗!”

“秋意,就差你了,”凌云侧头看向她,“你押几日?”

“我不押。”秋意应了一句,裹了被子就睡下。

“哎,咋还不押了,”凌云扯了下她的被子,“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秋意不语,别过身去。

“别管她,我们玩!”

“对呀,姐几个凑凑也够玩一把了!”

“来来来,再开一局!”

几人附和着说,一来一回玩了几次,都陆续睡下。

第二日鸡一打鸣又都起来,二三十号人挤在狭窄的水房洗漱。

秋日里的水更是凉,往脸上一抹,暮颜只觉得人都清醒了几分。

速速洗漱完又归队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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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正堂

案上摆着几卷书册,牧云卿侧首瞧着窗外,心思不在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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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内明火窜动,暗香盈盈。

沈忱溪抬手敲了敲桌,“牧大人,在想什么?”

“没什么。”牧云卿收回视线,抬手拨弄了下窗前的风铃。

“也是,”沈忱溪调侃道,“若是有事,牧大人必不会在这坐着。”

“我竟不知,沈大人这般了解我。”

厚颜无耻。

沈忱溪心下暗骂,嘴上却也笑着应他,“同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是要多了解些。”

“你若是闲得慌,”牧云卿将案本摆在他面前,“不如去查查城南那桩案子。”

“杨家那桩?”

“嗯,我仔细看了下,实在是蹊跷。”

“别白费力气了,女帝派了多少人,最终还不是草草了事。”

“别人草草了事,你我亦学着草草了事,这案件一辈子也翻不了。”

沈忱溪叹了口气,“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些,你若是不信我,不如一起去瞧瞧?”

“去就去,”牧云卿拿了佩剑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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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

杨家

两人吃了顿闭门羹。

杨家儿女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进去。

只得在围栏外蹲守着。

“牧大人现在信了?”沈忱溪抬眸看向他。

“嗯。”他环臂立在一侧,面色从容。

“错了便是错了,一句嗯是什么意思。”

“知道的意思。”

沈忱溪轻哼一声,缓缓站起身,“还守吗?”

“再等一会。”牧云卿指了指身侧的椅子,“沈大人若是站不住,去那坐坐。”

沈忱溪不搭理他,静静站在一旁。

屋内

一家老小挤在一间破旧的堂屋里,窗户用黑布掩着,门用桌子死死抵住。

光线昏暗不明,只点着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

“娘,他们还没走,”杨巧月快要哭出来,“事情都过去三年了,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们。”

杨佳欣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啊,阿璟都走了三年了,官府的人怎么就不肯放手呢。”

杨佳欣口中的阿璟是她的小女儿,杨巧璟。

先前是醉香楼的一个店小二,因为得罪权贵,被活活打死在后街。

杨家人胆小怕事,宁可眼睁睁看着杨巧璟蒙冤而死,也不肯报官。

后来被人发现,帮着报了官,奈何杨家人极不配合,案子就一直没结。

前些年来了个大官,说什么也要查清这件事,日日派人看守,杨家人被逼无奈,才将实情说出。

但也无济于事,事情过去太久了,权贵一家早已搬离帝都,醉香楼的人也一口否认此事。

只得将这案子草草了事。

如今安稳过了一年,又要再查此事,杨佳欣头疼极了。

她实在不想同这些官员打交道,便是死也不会让他们踏进半步。

“娘,我们逃走吧,”

杨佳欣脸色一变,低斥一声,“胡闹!祖宗留下来的房子,岂是你说逃就能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