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溪命人取来各种刑具,一一摆放在黑衣人面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瞳孔一缩,却仍是一言不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沈忱溪拿起烧红的烙铁,缓缓靠近黑衣人。
快走近时,沈忱溪突然手腕一转,将烙铁丢进一旁的水桶里,瞬间冒起一阵白烟,似笑非笑道:“牧大人,你说,若是在他脸上留下几道疤,他的主子还会认他吗?”
“自然是会的。”牧云卿道:“不过对付这种人,这点刑罚怕是远远不够。”
“呵,牧大人莫要着急,这只是开始。”沈忱溪轻笑一声,转头看向黑衣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执意不说,那可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黑衣人冷声道:“无可奉告。”
“嘴倒是挺硬的。”沈忱溪眼神一凛,语气变得冰冷,“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查不到了吗?”
“自不量力!”
“呵,那我们就走着瞧。”沈忱溪给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心领神会,上前将黑衣人按住,“牧大人,你说,若是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他会不会开口呢?”
“你!”黑衣人奋力挣扎道:“你若敢动我,主子不会轻饶你!”
“是吗?”牧云卿将匕首递到沈忱溪手里,垂眸看向黑衣人,威胁道:“届时你手脚全废,再无用武之地,你以为你一心追随的主子还会管你的死活吗?”
“我的死活主子自有定夺,”黑衣人凛声道:“犯不着你们这些手下败将挂怀!”
“呵,你这嘴倒是比那石头还要硬。”沈忱溪轻笑一声,手中的匕首却突然一转,抵在了黑衣人的脖颈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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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溪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将匕首又近了几分,黑衣人脖颈处出现一道血痕,“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大人,”牧云卿出声制止道:“莫要伤他要害。”
“怎么?”沈忱溪停下动作,侧头看向他,神色略带不解,“牧大人莫不是心软了?”
“沈大人多虑了,”牧云卿回道:“此人作恶多端,自是死不足惜,牧某又怎会心软。”
“那便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沈忱溪收回匕首,站直身子,目光紧盯着牧云卿。
“沈大人何必与他白费口舌,”牧云卿提议道:“不妨将他送到刑部,你我身居宫外,诸事不宜,将他送到刑部,陛下问起来刑部也好交代。”
“牧大人此言不虚,但此人此人颇为嘴硬,若交予刑部,恐难以问出什么。”沈忱溪斟酌道:“再者,我才答应丞相大人要给她一个交代,若是将人送走,沈某没法向她复命,有失信誉,实在是为难。”
“既是如此,便也算了,”牧云卿道:“总归不是你我抓的人,贸然送走,确实两头都不好交代。”
“牧大人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沈忱溪摆摆手示意侍从将人重新绑回架子上,又道:“萧统领那边,也需得给个交代才是。”
牧云卿点头称是,“暮三小姐毕竟是萧统领手下的人,是该给她个交代。”
“我看今日也审不出什么,”沈忱溪将匕首扔在桌上,“不如再拷打一番,明日再来审问?”
“也好,你我一路奔波,也该好好休息一日。”
“牧大人说的是,”沈忱溪拱手道:“那沈某就先行告退了。” 天蚕小说网
牧云卿也朝他拱拱手,客套几句相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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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园
一曲唱毕,已至黄昏,台下众人散去。
宋祈安慢悠悠走在道上,身侧之人或谈戏曲,或谈感受。
当然,也有闲谈之人。
一蓝衣女子道:“听说丞相府三小姐徒手打死一个黑衣人呢!”
“徒手打死?”白衣女子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可别小看人家,”她道:“那三小姐的功夫,和方才戏里那人一样呢!”
“真有这么厉害?”
“自然是,”蓝衣女子顿了下,转口道:“不过啊,伤得不轻!听说连路都走不了!”
“啊,这么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