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晨六点半过五分钟。
此时的我正趴在餐桌上,哈欠连天地吃着早餐——几个包子,一碗稀饭,清清淡淡。自从上次急性肠胃炎发作后,我妈刘惠淑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严格限制了我的食量,而且重油重辣的食物也拦着不让我吃。
作为华夏中部地区土生土长的孩子,不吃辣,不吃油,可真是跟要了我的命没什么区别。
但家里的父母对于更清淡的粤菜、鲁菜系又一窍不通,因此,这些天的家常菜,做了个四不像,让我吃着味同嚼蜡,就快赶上学校食堂的猪食了。
所以,我吃得兴致乏乏,只是勉强吃完了包子,还剩了一些稀饭后,便放下了筷子:“我吃完了。”
平常的刘惠淑,都是催了又催,让我吃快点儿,生怕耽误了时间——毕竟送我到学校后,自己也得去上班。
但今天的刘惠淑却有些反常,等我把早餐都吃完了,身上的睡衣都还没换掉,甚至还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我的声音后,转过头说道:“行,那你自己下楼去公交车站那等着,晚晴说她来接你。”
“哈?”闻言,我诧异地挑了挑眉,睡意也消散了大半。
我姐来接我?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但我和苏晚晴的关系已经修复了许多了,我倒不是觉得她有些反常,而是觉得不太方便,毕竟苏晚晴住在教师公寓里,她来接我的话,等于是要起个大早,然后从学校开车出来,到我家接到我,又开回学校去。
“赶紧下楼去,还有,走路的时候看着点儿,别再崴脚了,也不知道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走路的,下个楼梯都能摔……”
见我还愣在原地,刘惠淑直接开始了碎碎念,而十六七岁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唠唠叨叨了,便赶紧背起书包,穿鞋下楼。
当然,还是一瘸一拐的——我昨晚刚把脚给崴了,现在还疼得要命。
而且,已经肿得老高了。
……
下楼后,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了苏晚晴的那辆帕萨特,遂稍稍加快了一些脚步,赶到副驾驶前坐了进去。
“姐,早上好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