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低下了头：“对不起。”

他是个卑劣的小人。

尤其是在对上她清醒后对他信任的眉眼，更加显得他在机甲舱内的举动过火了。

莫名奇妙的被道歉，裴知意的睫毛飞快的眨动了几下，声音犹豫：“你是不是临时标记了我？”

实在是，裴知意从来没看过顾恩翎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啊。

那个骄傲又叛逆的小弟，现在低垂着头，神情满是愧疚，连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

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一点也不嚣张狂妄了，反而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思来想去，裴知意也没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唯独可能就是，隐隐约约的感觉面前的人，比以前更亲近了些。

以前她看顾恩翎是没有这样的感觉的。

这种感觉很玄妙，所以裴知意猜测是不是因为这个突然的临时标记，才导致顾恩翎现在跟她道歉。

果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看着顾恩翎整个人的头都快要埋在地里了。

不是，顾恩翎的道德感这么高的吗？

裴知意惊诧。

就是临时标记了一下，就值得他这样？

时珉之前临时标记她也没这样啊。

“对不起。”顾恩翎实在是没法开口说出，自己不仅标记了她，还主动的吻了她这件事。

唇瓣的触感如今只要停下都能从脑子里回想起来。

他成为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那种把一切错事都推给信息素，然后胡作非为的人。

如今的他感觉自己跟那样的人，没什么区别。

原本在一旁的时珉和萧驰他们都注意到这边的情景，根本用不上精神力，就能听到顾恩翎道歉的话语。

除了那一点点亲近的感觉，说实话裴知意没有感觉到其他。

她还没搞清楚的这个腺体标记到底意味什么，可已经从这接二连三的事故知道腺体绝对是个敏感的地带。

不然萧驰不会生气到那个地步，而顾恩翎的状态也不会低声下气到现在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