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凤兮打断:“别说了。”他声音低下去,“你不会想我于御前再动兵刃。”
他很知道怎样威胁住她。
苏渔咬住唇,不敢再说下去,望着他定定地落下泪来。
她不想如此,但又能怎样。
分明他早就拦过她,安抚过她的不安,也劝告过她后果,甚至少有地露出慌乱之色,近乎恳求地让她不要走。
可她还是置若罔闻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那一刻,他可会伤心?
他又做错了什么,不过都是为了她。
为了不让她难过,纵容她赴私邸探病。为了不让她受伤,不得不顶撞他从来最敬重的兄长,承担根本不属于他的错误。
都是她将他逼入这样为难的境地。
难道她还要继续逼他,逼得他情义不能两全、成为一个乱臣贼子才肯罢休吗?
夏凤兮看向她,嗓音转为温柔,道:“没事的,别怕。站远一点。”他屈起指节,轻轻揩去她的泪水,半是命令半是哄,“听话。”
苏渔依言站了起来,他的灾难都是她所带来,她却什么也帮不了他,又何必在他面前落泪,徒然惹他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