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以他庄大少的脾性多少会驳几句,结果就这。
易隋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顿感无趣,加上对方似乎也没有继续交流的欲望,于是领着林烟走了。
真走了。
直到到家,林烟也没组织好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受伤。
虽说易隋没问,但她清楚这一关迟早要过,隋易暂时不问是怜惜她今天遭遇的事儿太多,自己受伤,爱犬受伤,但今天不问明天也会问,明天不问还有后天、大后天。
心里揣着事儿,夜里她又做梦了。
凌晨三点从梦中惊醒。
梦见的还是林软歆、陈野和梧桐县的不愿记起。
照例从冰箱拿了瓶酸奶上天台花园。
某根大萝卜竟又坐在凉椅上抽烟,脚下依旧一堆烟头,有的还在冒火光。
看着那一地狼藉,林烟忍不住腹诽:也不怕抽死。
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想睡明星就睡明星,想不工作就不工作,长的也不赖,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值得借烟浇愁。
钱太多花不完,愁?
等待临幸的大美人儿太多,余粮不足?对哦,古代皇帝普遍短命,多少应该和这方面有点关系。
林烟心里吐槽着,踩上最后两级梯子。
和上次一样,坐到长椅另一端。
今晚有星星,夜空很美。
她仰着脖子看星星,不时喝一口酸奶。
“狗……不是我故意的,我不知道那儿躺了条狗,我只是……”
庄择今顿了顿,“我会补偿它。”
“要怎么补偿?”林烟是不想搭理他的,但可能是和易隋生活在一起的关系,潜移默化被影响,哪怕不喜欢,潜意识还是会因出于礼貌尽量回应。
“京城的狗里,它最逍遥,够不够?”
庄择今收回仰头望天的视线,偏过头,与林烟正看过来的目光相接,那双又大又圆又亮的杏眼流露出戏谑的讥讽,“怎么个逍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