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季氏亏空多少吗?”
“无论多少,鼎易替季氏还。”昨晚易隋一夜没睡,坚持自己的选择。
季清楠说:“一千二百亿。”
“可以。”易隋没有丝毫犹豫。
一千二百亿的现金流对鼎易来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不是小数目。
他的心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季清楠沉了口气,平静地说:“你回去吧,孩子我不会打掉的,你不认,还有爷爷奶奶承认他。”
季氏欠的何止是钱,比起在对赌中输掉的一千二百亿,季氏更需要靠山,有了靠山,她才有时间慢慢洗白父亲和叔叔手上的脏污。
她要一直站在云端,季清楠的骄傲不能失去。
母亲用命换的东西,她不会放手。
谈崩了。
易隋回到车里,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等在斜对面咖啡馆的韩凡起身,过马路,敲车窗,“看来易总十分看好本人。”
韩凡绕过车头,坐上副驾。
“……袁菡没这个本事,买通萧长瑞的另有其人。”季隋总结说。
韩凡在小本本上记,“他人呢?”
“八天前乘坐私人飞机出国了,请假备案写的意大利……”易隋强调,“一家八口。”
萧长瑞今年五十二,是易隋奶奶留下的旧人,受易家资助,和易爸爸一起长大,深得易家父子信任,否则也不会让他负责看管冻精。
鼎易集团,上一任掌权者是易隋的奶奶——温梨女士。
韩凡翻着易隋的体检报告,越翻眉头拧的越紧,他看不懂占整张纸的分子结构,但看得懂诊断结果。
听易芙描述已经够令人心惊,看报告更觉得不可思议。
如此伤天害理的药,和病毒有什么区别。
“季家没本事买通人,那这个……”韩凡抖了下手里的体检报告,“更没本事吧。”
易隋闭了闭眼。
韩凡看他一眼,“怀疑谁?”
“我得罪的人不少。”想要他命的很多,但……,易隋说,“最近又多得罪一位,姓庄。”
韩凡默了默。
知道了。
整个京城姓庄的只有一家。
并且根儿上不干净。
往上追一百三十年,靠抢码头发家。
“那个呢?”韩凡冲着季家大门口抬了抬下巴。
他眼神示意:能动?能传讯?
揣的可是金疙瘩。
易隋:“我相信警方。”
“行!”韩凡拍了几张照片,合上体检报告,没拍到名字,“转岗前能连续为易总服务两次,是我的荣幸,说明韩姓和易姓有缘,不如我改口……”
易隋提起警觉,“别多想,你离易家的选人标准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