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九点,东城区民政局。”
说完,季清楠挂断电话,她看着卧室正中间衣架上的洁白婚纱,那双和林烟七分相似的漂亮杏眼恨意翻滚。
没有订婚,没有婚礼,只会有一张冰冷的结婚证。
这件她亲手设计的婚纱,用不上了。
男人从身后环上来,手掌钻进领口向下探,唇瓣在季清楠优美的颈线暧昧流连,“嫁给我吧,我把祥和投资送给你,方家、季家都你做主。”
“连五十亿都拿不出来,你凭什么?”
季清楠嫌恶地扔开方彦慵的手,方彦慵顺势倒回床上,“真心无价,区区五十亿算什么。”
“他不过会投胎,姓了易,论挣钱、论手段,他哪点如我?”
“你安安心心跟着我,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五千亿我都赚给你,刚才都被我搞爽了,别跟他去民政局了,跟我多好。”
季清楠真想冷笑。
方家连替季家看门都不配,还妄想跟易家比。
懒得和方彦慵废话,季清楠冷脸问:“半个月了,让你查的事情该有结果了吧?”
方彦慵能力平平,歪门邪道的人倒认识不少,季清楠正是看中他这点,才委屈自己和他上床。
方彦慵眸光躲闪,“会有结果的。”
含糊答了句,手肘撑起身体,另一手摸上季清楠大腿,朝季清楠抛媚眼,“心肝,我又行了……”
季清楠不言不语看着他。
迎上她怀疑、犀利的目光,方彦慵怂了。
“那个林烟恐怕不是普通孤儿,我花大价钱,出价五千万都没人敢接单,光靠我手底下那几个,别说她从哪个孤儿院出来的,连在哪儿上的高中初中都查不到。”
方彦慵收回涩气的手,带着讨好老实交代。
——其实只出了五十万,被人玩坏的破鞋还想拿捏他,呵呵。
末了,总结说:“她肯定有靠山。”
靠山?季清楠凝眸思考。
忽然她想到什么,神色顿时变得阴冷怨毒。
“是易隋吧?”方彦慵一脸看好戏的蔑笑,笑着替她说出答案。
如果是从前的易隋,季清楠可以断定不是他。
从前的易隋正直磊落,绝不可能和低贱肮脏的蝇营狗苟往来,自从见识到他为了保护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放弃原则,季清楠不敢再对易隋的人品打包票。
“来——吧——”方彦慵的手滋溜钻进季清楠睡裙裙底,打断她的思绪。
既然没本事替她办事,要他何用?季清楠一巴掌扇他脸上,嫌恶道:“滚开!”
“啪!”
下一刻,季清楠脸上也挨了一巴掌。
方彦慵翻身骑她胸口,虎口扼住她纤细的脖子,朝着她的脸又甩了两巴掌,“臭婊子!装什么贞洁烈女,都叫男人玩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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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令人厌烦的通话,易隋今天第十二次打给颜特助。
之前他亲自守在望妻山入口,这两天必须回公司,就让颜特助守着。
“她出门了吗?”
“没有。”那头的颜特助十分笃定,除了跑厕所,他早饭午饭晚饭全部点的外卖,眼睛一直盯着路口,盹都没敢打,眼药水都滴了半瓶。
早晨庄择今那辆招摇的柯尼塞格出去了,飙的飞起,至少一百五十码,烟烟肯定不在车里。
“回去休息吧。”易隋说。
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天黑透了,又在下雪,她今天不会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