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哥。”

林烟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的性格、脾性、品行，在你眼中是怎样的？”

易隋嗓音微涩，回答道：

“积极乐观、活泼善良、大方热情、耐心细致、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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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芙芙任性蛮横，你情绪稳定、脾气随和，隋哥自愧不如，偶尔的小性子都在分寸以内，不会过于胡闹；”

“品行……”

想到女孩分明在助人为乐帮助弱者，却被误会成买凶杀人的罪犯，易隋话顿住。

他心头一痛，缓了缓，继续说：

“品行领先许多同龄人。”

“看似天真实则心智成熟，芙芙年长两岁却不如你懂事，很多时候懂事得叫人心疼。”

“富有同理心，同情小动物，见不得路边的小猫小狗忍饥挨饿，自己还是学生却想着救助弱者，尚未成为医生，却已经具有医生的悲悯。”

“……”

易隋说得真诚坦率，说了很多，专注而温柔凝眸看着桌对面的林烟动情叙述。

每说一句心就软一分。

他的小丫头是如此美好，静看是一副出尘山水画，静雅如菊，动起来时眼睛仿佛两汪流动的水泉，仿佛有鱼儿在其中游动，灵动俏皮得，和她在一起的人也跟着心态年轻，她笑，你也随着笑。

这样好的女孩，却遭受来自自己男朋友兼兄长的误解。

她和他生活了两年，她是怎样的人，她是多么善良，他怎么就信了那些照片和视频，而不信她呢？

作为军人，他要克服对直觉的依赖，坚信铁一般的事实，认定证据而非人情，可现在……

易隋头一次因为自己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悔恨。

他咽下口水，缓解喉间的酸胀，总结说：“坚韧的野草，不屈向上。”

林烟的表情始终不见大的波动。

等易隋说完，她忽然笑了下，她在心里对下了地狱的林软歆说：看见了吗，我的妈妈，你的女儿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她比你会演戏多了。

易隋微微惊诧。

女孩的笑苦涩、苍白、心酸，如同缺少生机的布偶笑得空洞、缺失灵魂，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这样的笑本不该出现这样的对话场景中。

林烟止住笑，“隋哥，你想不想听一听另一个我，另一个林烟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