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庄择今抱着,等庄择今的情绪平复,不哭了,才抬手推他。
庄择今却抱得更紧。
哭泣的这点时间,眼泪把脑子冲刷了一遍,脱轨的理智回来了。
小女人正在气头上,估计有八九成把握他就是陈野,所以才这么强硬,这时候一味卖惨或硬刚都没用,唯一的办法是把她心里那一两成的不确定变为三四成、四五成,最后完全打消疑虑。
办法暂时想不到,总之先拖住。
不能离婚,离了婚她去不去找陈野说不准,姓易的肯定趁机钻空子。
想通了关键,庄择今闷声道:“我们先回家,回去再商量,好不好?在我面前你可以无所顾忌、任意妄为永远有效,就算是伤我的心…”
说着说着,又滚起金豆子。
“夫人,你就用一只空奶瓶就把我娶回家,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现在又不要我了,太伤人了,我好伤心……”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会儿控诉,一会儿告白,起初林烟听着他的茶言茶语忍不住想翻白眼,但他后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真是伤到了心,林烟不禁有些内疚。
说到底,她只有九点九的把握。
还有零点一的可性能他只是庄择今。
至少,以她的了解,陈野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
就像陈野几乎只穿黑色,因为除了红色,黑色最能遮盖血迹。
陈野是宁流血不流泪的。
直接握住她的手,朝自己心口插一刀以证真心,才像陈野干出的事。
-
天色将黑,霞光映天,彩飘千里。
车行驶在犹如空中楼阁的高架桥,坐在后座的易隋透过车窗看向红澄澄的傍晚天空,想起远方的女孩。
他人在迪拜。
昨天半夜接到的电话,照片上的男人近两年都在中东一带活动,上一次出现是两个月前,就在迪拜。
据说对方有些实力,和多家王室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所以他亲自来了。
车驶出高架,进入开阔路段。
路上车很少,很像在跑国内偏远地区的高速。
这是易隋第一次来迪拜,饶是如此他也隐隐察觉出诡异,不该如此安静的。
人对于危险有本能感知,当过兵的他要更敏锐一些。
“左拐。”
“啊?”副驾驶的颜特助纳闷,直行才对啊。
“噢,好。”虽然不解,但老板的吩咐就是圣旨,颜特助用阿拉伯语让司机下个路口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