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再有三个星期就是中考,一个年轻男人到教室门口点名找我。
“我是阿帘,”男人说,“野哥让我来的。”
阿帘。
陈野在东街巷奄奄一息时,锲而不舍给他打电话的人。
陈野让阿帘来,只为让我接一通电话。
我没有手机。
唯一值得我联系的人只有陈野,但陈野不愿意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
陈野在外面做的事充满危险,一直以来我都很听话,从不主动找他,总乖乖在梧桐县耐心等他。
我不知道他具体做什么,但他身上很多伤。
有时来见我,伤甚至还没好全,他也从不避着我,还会让我帮他换药。
这次他一年不来,我以为他永远不会来了。
我和阿帘走到小树林的僻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