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出了院,但由于过度饮酒遭到破坏的肠胃一直还处于恢复期,极度脆弱,压根经不住这么情绪剧烈的摧残。
胃里的东西吐空了,手指死死摁压腹部仍无法降低肠胃痉挛带来的疼痛,我疼的额头浸汗,从站立到弓腰,到完全蹲到地上。
“我跟你个小孩计较什么。”
我听见陈野在我头顶轻叹,随后被他一把搂起。
他结实的小臂穿过我的膝窝和腋窝,迈步的同时沉声警告,“扯平了,别再惹怒我,否则受伤的是你。”
我已经分不出力气应付他。
陈野抱我到医务室。
之后转到县医院。
33
医院里。
“脏……”我不吃陈野喂的东西。
陈野眼底阴郁。
几经忍耐,他叫来医生给我输营养液。
等我第三次掀翻送到嘴边的勺子,终于还是惹恼了他。
他掐住我的下颌,粗暴地捏开我的嘴。
整碗的蔬菜粥一次性灌进喉咙,来不及吞咽,黏腻的粥液淌进领口,我难受地剧烈咳嗽,流出生理性眼泪。
陈野又上前扼住我的脖子。
“是我太纵着你,让你以为可以对我甩脸子,啊?”他像只恶魔,阴翳的嗓音说着绝情的话,说完将我扔向病床。
我捂着脖子,扭头,怨恨地盯着他,“变态!”
骂完一句。
再补一句,“疯狗!”
陈野摔门而去。
我被浓烈的失望情绪笼罩。
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吗?
阿帘说的是真的,我不了解他,太不了解了。
34
我失去了自由。
酒店里,二十平米全封闭房间就是锁我的牢笼,连扇窗都没有。
出院第一天就被关了起来。
我蜷缩在床头,抱紧双膝,长时间不见阳光,逐渐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我感到自己正在变得麻木。
陈野端着食物托盘走到床边,“想好了吗?是继续跟我置气,还是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