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还是他昨晚洗澡的那个帐篷,周围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地上也没有散落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他身上目测也没什么事后痕迹。
梅淮安稍稍放下心来,又往外喊:“贺绛?”
喊了一声之后也没人应他,这就坐不住了。
他正准备围着被子去角落衣柜找找衣裳,就听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顿时一个打滚儿围着被子又缩回床榻里,辽东的床榻连床幔都没有,就光秃秃的一个木板床。
真是叫人极其没有安全感。
他警惕的盯着门朝外面问:“谁?”
“——你醒了?”
贺绛把门开了条缝儿,扫了一眼里面围着被子只露个头的人,又转身往身后看一眼,这才迅速走进来把门关上。
“我昨夜......”
梅淮安话还没说完,就看贺绛直接往衣柜走去,从里面拎出一身黑红云纹的男子长袍。
“赶紧起来,王帐那边来了个医师正给燕凉竹喂药呢。”
贺绛又从里面拿出黑绸里衣和亵裤,看也不看的往身后床榻丢过去。
梅淮安围着被子往前爬了爬,伸出赤膊把衣裳都拽进被子里,“那个络腮胡的...不是,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我给你背回来的,不然呢,你还真想叫那佳丽将军伺候你?”贺绛转身抱着胳膊靠在衣柜上,嗤笑一声,“我倒是没意见,你要是想的话我把他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