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珠感兴趣?”
“当然。”
慕辞即笑而揶揄道:“若你如此,倒是直接扮个女装便可登船取之了。”
虽现身于此的装扮离谱了点,但沈穆秋本人着实没什么奇怪的异装癖,便也毫不留情的反击了回去:“你若扮作女君必然也是姿色不凡。”
熟知他这一反击,差点没叫潮余跳起来,原本还满存狡黠的脸立马涨了通红。
“我……我这一身男子气概能是罗裙掩得住的吗!?”
沈穆秋瞧着他憋红的脸忍俊不禁,却仍补刀道:“你底子不错,要收拾出女态也不是什么难事。”
慕辞简直没法想象自己作那装扮的模样,奈何又是他先扯起的幺蛾子,总也不能无理取闹的乱嚷。
正琢磨着不知该如何反击时,慕辞突然一瞥他不禁愣了一下,旋即又是一个打算转上了思绪。
慕辞发现他眼前的这个美人即便当下一身粗布简衣也丝毫不败美色惑人,就连走路的仪态都翩然若舞,又还将长发矮矮束着发尾搭在肩头,更将这美色衬得雌雄莫辨。
果然他先前那番迷惑了慕辞的女子媚态绝不仅是胭脂红妆的功劳。
“不如还是你来吧?”
沈穆秋惊诧——他是说真的?!
而此时潮余已然熄了气焰,半点不见方才那狡黠揶揄的笑态,瞧着他挺认真道:“你穿着这衣裳都像是扮了男装的娇美娘,若穿起女装定能糊弄过去。”
沈穆秋:“……”
见他似乎难以置信,慕辞便轻轻扯了他的袖,与他挨近了些低声道:“我同你说认真的,此船之上必有诡秘,你若能助我揪出其暗地里的勾当,届时我定将最好的珠予你。”
揪出其暗地里的勾当?
那珠便不是正当之物喽?
沈穆秋饶有质疑的瞧了他一眼,心中又想——他手上一没有化学试剂,二没有检测设备的,光取一珠也测不出其成分,徒得无益。
不过那船上说不定会有令珠存香的秘术记载,那倒是有点考究价值。
慕辞打量着他思索的神色,所见其态约有所动,便立马问道:“如何?”
沈穆秋回神,正想开口予他答复时,目光又被远处正挨家搜查商铺的白甲引去了目光。
作为皇属四军之一的沧城军,其掌权之重远高于地方戍兵,此行又是统帅亲领部队,而宫中郎主坐镇为监,此于镇中行事自然无缚于手脚,莫说是封城搜查了,就是举众为嫌,尽收之于大牢也不过一挥手罢了。
故而见此一幕,慕辞也无心候他答复了,拉着他便往小巷里避行而去。
将进巷时,沈穆秋留眼观之,见方入了商铺无多会儿的白甲士兵已将一人押了出来,那人惊慌失措,频频回头大约想解释什么,却只是被白甲粗暴的推行往前。
“沧城军是在搜查那些维达人吗?”
“目标自然是那几个维达人,不过要抓走多少人就不好说了。咱们最好还是回避一下。”
自月舒女帝为维达匪寇所劫之后,其朝中自然也成党权分立之局,而他情况特殊,最好不要轻易卷入此间纷争。
匆匆走在避离大道的小巷里,慕辞暗存思索时也回头留意他的反应,好在这美人只安静的随着他走,也并未显出疑色。
如此,慕辞也就不必再多做言语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