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养足了精神的沈穆秋悠悠醒过神来,心中暗笑,真是个诡异又真实的梦,睁开眼来却是一愣。
这是什么离谱的现实!
沈穆秋坐起身来四下张望,一夜守在帐中的容胥荀安见状连忙过来问安,却只在帐外便止步,摆袍落跪行礼。
女帝醒转,随侍太医梁笙入帐请脉,并以诊问私隐为由让女帝屏退了左右。
“陛下有疾根在体,此番又曾服用过毒物,虽未发险症却也不可大意,臣为陛下配了悉凝汤,这几日需早晚服用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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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一面叮嘱着,一面已从她的药箱中端出了这碗药,双手奉与女帝,“此汤臣每日会亲自煎熬再给陛下端来。”
沈穆秋端过药来,嗅得一股极苦的滋味,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闷着头灌了下去。
打从昨日白天女帝突然晕过去,直到今日巳时,慕辞都被囚在外头的监笼里,与那群商船上的叛匪关押在一处。
而此处被单独关押着的除了他以外还有一维达人,乃是萨安的副手乌洛,当时沧城军夺占的黑魔战船便是他所指挥。
慕辞与乌洛就这样隔着两个囚笼互瞪了许久,两两相见都是战场上的熟面孔,眼下却同在月舒为囚。
沈穆秋服过药后就在荀安与承影护卫的陪同下在营中溜达,却走到关押叛匪的地竟忽然瞥见了个眼熟的人。
慕辞瞧见了女帝,而女帝也正侧身歪着头的看他,瞧来像是对他当下被囚在笼中的状况很有疑惑。
“你怎么进这笼子来了?”
慕辞坐在笼中抬头看着这行事风格很是诡谲的女帝,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要不是陛下贵体有恙,我还没这待遇呢。”
“这不冤枉好人了吗,快,把他放出来。”
容萋听令即摆手吩咐两边看守士兵上前把人放出来。
笼门一开,女帝亲自俯身把人扶了出来,笑着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不好意思,还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女帝这身姿色实在美艳无双,纵然慕辞心知他是个男人,却也没法较真的与他置气,更又还有些忍俊不禁,便瞧着他笑了起来,笑着又问这女帝借身衣裳,好换下他这身海蛮的服饰。
走到关押着乌洛的笼前时余光瞟见里头的人形貌不太寻常,于是止步留看了一眼,乌洛亦缓缓抬眼,露出一双凶狠目光。
沈穆秋细细打量了这先前只在古籍里偶尔记载的维达人,而乌洛却看了看慕辞身上维达的服饰,冷冷一笑,低声不知说了句什么,慕辞听了额间青筋暴了两跳。
“照看好这些犯人。”
沈穆秋随口交代了一句便动步准备回帐,却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不远处有个士兵匆匆喊着“陛下”奔来。
“慌张什么?陛下面前不得失礼!”
被容萋喝了一句,那士兵连忙跪扑在女帝面前,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着:“启禀陛下不好了!那洪士商……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