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那时过激的行为也刺激到了他。
“陛下……”
慕辞沉然唤了他一声,斟酌着想同他道个歉,却忽感怀中一沉,垂眼则见他已然力竭,睫羽颤然落掩,昏了过去。
见状,慕辞赶忙将他从水中抱起,回身就见岸上沧城军已严阵而待,不禁心下叹然——他这还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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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里熏起的药香袅袅如雾,军医诊得女帝日久疲乏,故生恍惚,需得好生安歇,以养精神。
原本得知女帝昏死在海边时,荀安也是心都止跳了,守在帐外更也是坐立不安,眼下得知陛下并无大碍后,终于得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入帐叨扰,便只在帐外行过一礼后便退下了。
避开女帝歇息的帐府,荀安眸光骤冷,转头问身旁随侍道:“潮余何在?”
“回郎主,容帅已将其收押于西营。”
“走。”
慕辞今日公然劫持女帝,所行当抵死罪,却是顾及女帝先前对他多有维护,才没有将他即刻处死。
荀安来到西营时,容萋正亲自看守着这个人,而荀安却远远的就看见了囚笼中那个依然嚣张放肆的身影。
慕辞正悠闲的倚着笼壁而坐,一膝立起,也将一手搭在膝头,远远瞧见荀安走来,便扬声问道:“郎主来得正好,女帝如何了?”
只是看见这个人,荀安便已盛怒难抑,而此人竟还如此恬不知耻的同他问起女帝?
荀安在笼前驻足,沉默着看了笼中的人许久。
“开门。”
郎主冷冷一声令下,旁边带着钥匙看守的士兵便瞧了容萋一眼,见统帅点头后方才上前开门。
解下挂门的锁链后,荀安便亲手拉开了笼门。
“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