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向的甬道深处总时不时的传来些水声,或挣扎激烈,或奄奄一息。
未候多久,慕辞听见有脚镣拖地的声音由远传来,便摆下手中杯盏,静静等候着。
“Wulor?!”
(乌洛?!)
惊喊的回声入耳,慕辞即转头往声来之向看去——声音是从南向的甬道传来的。
“Un ka dorsoo?”
(你还活着?)
询问的声音之后,一道疲惫的声音便轻轻笑着应了。
“Iado la sodiya ey kazou la balu.”
(这群蠕虫还没能把我弄死。)
牢门关闭的声响之后,那引路的狱吏便回到了茶室复命:“郎君,下官已将这群维达人中尤为关键的两人押至邻近牢房,郎君在此便可听得他们交谈。”
是时慕辞正专注的听着那两个维达人的动静,故听罢狱吏在耳边的禀报后只作颔首一应。
-
当下申时三刻,在朝堂上没能争论尽兴的大臣们当下又来到了清绪殿里继续话题。
其实原本只是丞相一人前来请见,欲独与女帝就此事作一番探讨,却没料到竟半路杀出了个襄南侯来。
于是在堂下那两人唇枪舌剑的争论之下,女帝又成了背景板似的存在。
花非若一向是个情绪稳定的人,极少会因他人招惹而发火。
当下亦是如此平静。
反正拦也拦不住,她们爱吵那就吵吧。
于是花非若兀自剥出了思绪,在她们争吵之下自己静静的翻阅着桌上奏疏。
“去年季夏,两国君主方于阜水长亭订以盟誓,成守阳之约以抗阜北连横,若依侯君所言,仅凭一条商船便定其朝廷之罪,只怕将损盟约,而此事更也难得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