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花非若看过去时,慕辞已出屋关门了。
出至门外,荀安自然也是目光冷锐的瞥了他,慕辞也冷冷回瞪了一眼,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的脾气从小就不好,总是很容易就被挑乱心绪,乱了心绪后更也不易平复。
就如当下,他虽明知花非若待他其实并无不妥,反倒是他这神经兮兮的才显得不可理喻。
然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抚不顺心里的别扭,思海里一半晓之以理的想平复心绪,另一半却仍无理取闹的愤愤的想着——早知昨夜他就不该那么君子的避去偏房里睡,反正那呆愣的家伙也并不会留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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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每回这念头冒出来,慕辞都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待女帝更衣梳洗完毕,天色已然微明。
花非若出门时看了眼天色,自知已迟朝会许久,心中不禁叹然生愧——长这么大,他还真是头一回迟到这么久。
果然是喝酒误事!
女帝华袍曳地,实不便于行走,且也是难得能如此近距离与女帝相处的机会,故那门才一开,荀安便已迎上前去搀扶了女帝。
花非若不过一出神间,就被人扶了小臂,不大适应的怔了一怔,又下意识往潮余那边瞧了一眼,而见潮余也像是惊怔的瞧着自己。
眼见荀安碰了女帝,慕辞心下骤然一紧——他也就才一个没留意罢了,竟就被荀安抢占了先机!
深感自己又败了一头的慕辞一时恼火更甚,却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女帝被荀安扶走。
临将走出此院玄关之际,花非若又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些气呼呼的样子,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冲他柔颜笑了一笑。
直到走出了那扇院门,花非若才稍稍收浅了笑意,虽仍为平和,但神色已然严肃了些:“今日是上尊叫你来的?”
女帝一言问破,荀安惊而不敢直答,便寻思了一番才婉转道:“陛下彻夜未归宫城,上尊自然担忧。”
话虽说得情理之中,但依他多日观察了解,加之女帝本躯的记忆看来,他母尊显然不会只是“担心”而已。
大门外,车驾早已在候。
花非若目光扫过候侍众人,又问荀安道:“俞惜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