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仅这一瞬间,慕辞方才那胜过了荀安一局的喜悦霎然折半,却也没什么异色显露在脸,只是暗暗在心里叹罢,便乖乖随他走进了清绪殿门。
一入殿花非若便遣退了殿上侍人。
待殿上的人一走光,慕辞便又故作一叹,道:“原来陛下是真有事找我,我还以为……”
他怏怏止了后辞,花非若回头,“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
瞧他似乎隐隐有些失落的模样,花非若隐然有些想笑,便又温言抚慰道:“别生气嘛,我找你也是为了你的事,又不是为别的。”
原本慕辞都只当全是自己想多了,却听他这语气,竟像是在哄自己的意味,便又疑惑的瞧了他一眼。
花非若轻轻牵过慕辞的腕子,将他引坐在自己身旁。
在外头,两人能暂且抛开身份像是寻常友人一般自在相处,但在这殿中他竟也能与他如此咫尺相待,这就有些出乎慕辞的预料了。
眼下他这可是真真坐于君侧了。
“你还记得你当时是乘的什么船出海吗?”
原来花非若要与他谈的是这事……
慕辞装模做样的仔细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救你的商人呢?你可知道他的名姓,或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我其实并没有见到他,当时在海上我便已因伤势昏迷,待我在流波镇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你大约昏迷了几日?”
“据镇守说是五日。”
一条商船远洋而来,却只在镇上停泊五日能做什么生意?
除非泊船入镇只是为了中转,实际其行商的目的地并不是流波镇?
“那镇守有告诉你他们之后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