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不见,此番更也没料到他竟会来到燕岭,故慕辞也有些局促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便笑着将脸埋入了他颈窝里,“你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就只是为了看我?”
花非若也被他这像是害羞了的一问给逗笑了,“不然我还能是为了什么来?”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柔声细语,慕辞觉着自己的魂都飘摇成了一把软絮,便又施力将他往怀中抱了更紧,也着实想啃他一口,却想到旁边不远处还有那一群碍事的士兵,便忍了忍,只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却就只是被这么轻柔的一碰,花非若都本能的皮跳了一下,而慕辞也知他惊敏,便只碰了这么一下后便松了怀抱。
“到我的马上去。”说着,慕辞将方才被自己掀去帷帽又给他戴了回去。
花非若又被他的小动作给逗生了一笑,也乖乖应言骑上了他的马,才回头问:“为什么要换……”
而他那个“马”字还没说出口,就见慕辞也翻身上了此马,从后头揽住了他的身子,就贴在他耳畔笑问:“你个不解风情的,谁要跟你换马?”
花非若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也被自己给愣笑了。
燕赤王怀抱着美人引马而归,一众在远处早已看愣了的士兵手忙脚乱的往旁让道,而回过了神来的乔庆也只得应殿下之意上前牵马。
来至近前的人皆想伸长脖子瞧一瞧燕赤王怀中人的真容,却只有乔庆距得最近窥得了些许,只见那薄纱之下这美人一双修眉如远黛藏雾,胧胧双眸亦似画笔浓墨,一抹朱唇如点血薄晕,只朦胧一眼便已令人深感此容妖冶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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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的脸是被遮住了,但就这样两人共乘一马的走在众目睽睽之下,花非若多少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点?”
见他对此羞怯,慕辞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便转头就对着那一众看稀奇的士兵高言道:“今日王妃登门大喜,晚间宴赏不必营练,回去休息吧!”
花非若五雷轰顶的回头瞪住了这说话没轻重的家伙,而慕辞正在兴头上,便只是得意洋洋的瞧了他一眼,就在军士的欢呼之下招摇回城。
慕辞拥着花非若一路策马疾归,将近了城关,远见那城墙伫立风沙之中,背倚险峰绝岭而面朝白沙赤地,欲入国门之关必先过朔安城门。
“你的护行卫队呢?”
“我一个人来的。”
“这可是边境,你竟一个人来?!”
“他们也还是把我送到了境线上,只是列队不便入境,我就没有让他们跟来了。”
“自月舒境线至此犹有五百里荒地,你为何不提前给我写信?”
“花非若笑着微微侧过脸去瞧着他,”我这次也是去到了凛州临时腾出了几日空闲才想着来看看你,若以书信寄知,难免周折。”
慕辞隔着薄纱轻轻在他颊侧碰了一下,软声责言:“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这样不顾安危,你可知那荒地中藏有多少沙匪流寇?再者你这样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迷路了怎么办?”
花非若乖乖听着他数落,深觉自己远没有他说的那样不着调,却也只敢低低的嘀咕:“我还是有点分寸的……”
这片赤地之中也有一条大路贯穿于两国之间,只是常为风沙所掩不甚明晰罢了,但只要留意些循着大道走便不会迷路。
慕辞将花非若带回王府后,便把他安置在了自己内庭的清堂中,自己则先去厢房将行军的盔甲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