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兰霄拿不准主意了，只好保持沉默。

见兰霄闭口不言，冯孟臻就知道是他的原因了。他有些懊恼的顶了顶后槽牙，心中满是后悔：

啧，你说你，明明知道她待在这里很不安，还半夜进来干嘛？是个人半夜发现有个人站在自己床前都会被吓一跳。更何况她还知道我对她有龌龊的心思，冯孟臻啊冯孟臻，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人都在这儿，还能跑了不成？

最后还是冯孟臻开口打破了宁静：

“靠在床头会不会好受一点？”

“嗯。”

得了兰霄的准话，冯孟臻的手放在了天花灯的开关上：

“我要换大灯了，你闭一下眼睛。”

兰霄闭上眼睛没多久，冯孟臻就按下了开关，紧接着关掉了床头灯。圆形的天花灯一个个间隔分明的镶嵌在天花板边缘，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借着天花灯的光线，冯孟臻看清了兰霄额头上还没有干掉的薄汗：

“你是不是…肺有点问题？我之前没听人说过你有这种症状，是房间里的香薰闻不习惯？还是说你吃饭的时候卡住食物在喉咙里？你感冒了？因为鼻塞才呼吸不畅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说着，冯孟臻就要离开。兰霄只是靠在床头的功夫他就要去喊医生了，为了不闹出更大的笑话，兰霄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衣袖：

“等等！

这不是……这……这……”

这了半天，兰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更是满满的疑惑：

我刚刚想说什么？这是老毛病，治不好的？我什么时候有这种老毛病了？我怎么不知道？现在除了绝症，还有什么是治不好的吗？

被扯住的衣袖在主人的不注意下慢慢滑落，冯孟臻看着突然卡住的兰霄当着自己的面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