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昂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本宫?阴谋?五年前他就开始放高利贷了,那时候本宫才十三岁吧,还在京郊大营里做小兵呢,算计他?他是个什么东西。”
“容大人,既然证据确凿,就按律法办事吧,辛苦大理寺的官差们忙活了这么大半夜,每人赏银十两。”萧子昂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从汝阳大长公主面前经过,看了她一眼,“汝阳姑姑,也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把这种渣滓当宝贝。”
容慎在一旁看着,直到萧子昂骑上她战马离去,才转回视线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汝阳大长公主,“汝阳殿下,你还不知道吧,这里头,还有你儿钱凤林的份,他给他父亲当代理人当得不亦乐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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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大长公主原本还只是不愿意相信,此刻却是彻底癫狂了,她嘶吼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容慎你跟武安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骗本宫,我儿自幼纯善孝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恶事!你骗人!”
容慎不急反笑,他拉过一把椅子拎着汝阳大长公主的后衣领让她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坐直了,而后绕到了她身后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指着仍旧跪在花园里等待着询问的那帮客人,强迫汝阳大长公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个个看过去。
“看清楚了,皇商叶家的那对双胞胎,户部侍郎府上的庶长子,方丞相家的侄儿……这些人可都是钱家的常客,是你儿的座上宾。”容慎冷笑一声,松开了对汝阳大长公主的钳制,任由对方瘫软地如同烂泥一样窝在了椅子里。
汝阳大长公主此刻却彻底没有了方才的歇斯底里,她只觉得绝望。
早年间钱慕山打着她的旗号在外头做了些事她是知道的,那时候的钱母劝她息事宁人,她选择了妥协,原因无他,她爱钱慕山,也心疼这个自己爱着的男人出门在外被人指指点点的说他吃软饭。
钱慕山利用她在父皇和后来继位的弟弟面前给自己挣前程她也是知道并且默许了的,甚至她还帮着钱慕山给弟弟施压,替他们钱家争取到了远远超出他们现在能拥有的脸面。
她还记得,当她最后一次同明昭帝提起钱家的事情时明昭帝的脸色很是难看,原本两人商议的吏部侍郎的位置最后落到了长子钱凤玉头上,作为父亲的钱慕山至今也只是个太仆寺的闲职。
容慎看着眼前的汝阳大长公主眼中的光芒一点点褪去,他突然开口说道:“此前设计武安长公主的事情,钱慕山也有份吧?”
当容慎提起钱慕山也参与其中时,汝阳大长公主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站在微曦晨光中的容慎,她苦笑,却没有反驳。
“或许吧…可眼看着凤林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今年三月就要及冠,本宫原本想着替他寻个厉害的亲事,找个泼辣些的媳妇管着他,他那些个纨绔习性或许还能有所收敛。”
“可本宫寻摸了半年也没能有合适的,后来,驸马无意间提起当年武安出京之前曾将京中纨绔都收拾了一遍的事儿来,也是那一次凤林难得在家安分了大半年……本宫才动了心思,想要他尚主。”
“可凤林抗拒的很……驸马在一旁劝说也无济于事后来就提起了让凤玉尚主,可到底本宫这个做母亲的不愿毁了凤玉的前程,让他走了他父亲的老路……”
汝阳大长公主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一边说一边抽泣着,容慎也不打断她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听到最后他才冷笑一声开口,“呵,汝阳殿下倒是好心。摄政长公主也是他钱凤林可以肖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汝阳殿下姓徐,想帮着徐家把长公主和皇上拉下马呢。”
这等杀头的大罪汝阳大长公主怎么敢认,她也顾不得自己此刻浑身乏力抓住椅子扶手勉强站立起来,“容慎你休得胡言!本宫再如何也是姓萧是萧氏皇族,怎么会同那些企图颠覆朝纲的罪人同流合污!”
容慎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就将人按回了椅子里,“哦,是么?本官瞧着扶灵出京那天大长公主急切的样子不像是亲姑姑能做出来的事儿啊。”
他按在汝阳大长公主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止住了她挣扎的动作,“本官给你两个选择,大长公主且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