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婉柔郡主那边,毕竟她也没做什么,贸然出手恐有损殿下声誉。”玲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她的话落在萧子昂耳里轻飘飘的如同羽毛一般。
“帝京城里的郡主县主不止一人,明乐对我有用,所以我放了云澜一马,但其他人不同。萧婉柔若是懂事,就还能在帝京城做她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若是执迷不悟,那我就送她一场泼天的富贵!”萧子昂站起身抚平了因躺在美人榻上压出的褶皱,扶上玲珑的手臂,“水榭那头既然这么热闹,那咱们也去看看。”
林馨儿作为水榭里的这群贵女的领头人,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同萧婉柔寒暄,“郡主,我们几个方才正在玩飞花令,您既然来了不如一同参与?”
萧婉柔有些不屑,她哪里会什么飞花令,这帮自诩为才女的小姐们成天就知道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摆了摆手,“不必了,当初在金玉阁,本郡主同刘小姐一见如故,今日是特地来找这位刘小姐叙旧的。”
萧婉柔,金玉阁,一见如故。
这几个关键词一出,在场的贵女看向刘月娥的视线都变了。她们不是聋子瞎子,金玉阁又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成衣铺子,逢年过节或是遇上重要的宴席她们多少都去定做过衣裳首饰,前段时间萧婉柔在金玉阁闹事被平郡王罚了禁足的事情当然也有所耳闻。
今日竟然有幸得以见到另一位当事人……她们方才竟然还和这种人一起讨论诗词,还想着邀请她参加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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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瞬间,所有在场的贵女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登时就把呆愣在原地的刘月娥突显了出来,就连刚刚才同她亲近起来的林月儿也被姐姐一把拉走。
萧婉柔冷笑一声,“瞧瞧,刘小姐,咱们京都的贵女最是在乎自己的羽毛,大家都不愿同一个不知羞耻不知检点的人来往,你方才这番努力算是白费了。”
刘月娥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抬起头看向萧婉柔,“我们都是同样的人,凭什么,你就可以高高在上的指责我?”
按理,平郡王的品级也不过是二品,但手中没有实权,常年在封地生活,京城里的郡王府只有萧婉柔一个主子,没有实权的郡王其实还不如刘奇这个三品的巡抚,但再不济对方也是宗亲,是皇室成员。
刘月娥这话一出,原本在水榭中观望的众位贵女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一双腿,越退越远恨不得就此离开水榭再也不回来,她们只是来赴宴的,不是来送死的。
萧婉柔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本是极其不雅的动作可此时却无人在意了,“你在说什么啊,本郡主怎么听不清呢。你一个小小的三品官的女儿,凭什么挑衅本郡主?”
“容慎?成日里将男人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啧。”
帝京城从来不缺八卦,但涉及当朝掌权的长公主还是鲜少有人敢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讲,萧婉柔算是第一个。
容慎带着武安长公主的凤玉出入宫廷和衙门,招摇过市,但却对他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只字不提,宫里对此事的态度也很暧昧,从事情发酵到现在从未反驳或压制流言,放任京中八卦横行。
两厢一联想,聪明人便都知道其中实情了,无论真情还是假意,都不过是为了皇权让路罢了。
刘月娥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她抬头看向萧婉柔,忽地冷笑道:“郡主作为帝都贵女表率,不一样将男人的名字挂在嘴边吗?容大人在江南同家父合作共同探查江南贪腐案,又在我蒙难之手伸手搭救,我感激于他又有何错之有?倒是郡主你,不分青红皂白处处针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