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易延舟浑身僵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重逢以来,他确实觉得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但是把陈炎说的症状,套在晚宁的身上,似乎她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她的崩溃,她的冷漠,还有她看他的眼神,都是因为她的精神状态异于常人。
陈炎立在一旁,抬眼偷偷打量了下易延舟。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GFE定向蛋白,易总您的体内也有,之前晕倒住院,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对于易延舟没有问到的事,他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虽然要对易氏家主忠心,但也没有必要主动得罪易希年。
该问的都问完了,易延舟站起身,说:
“我今天问你的话,别漏出去半个字。”
陈炎应下。
*
话说开了之后,陈炎也没有再打官腔,治疗方案很快就出来了。
除了其他常规的治疗以外,还加了一项降解特殊蛋白的操作,植入的时候容易,要彻底消解却并不简单,关键是患者本人会很受罪。
第一个疗程的时候,晚宁头痛欲裂,双手紧紧揪住床单不放,额发也被汗液浸湿。
易延舟看着医生操作,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得紧握,骨节分明,有些骇人。
病房内气氛很是压抑,几乎叫人透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他终是看不过去,冷冷开口:
“能不能用止痛药?”
他面覆寒霜,立在一旁,本就让医生感觉压力山大,这话一出,更是让医生不由得有些胆战。
不过医生还是如实说道:
“易总,滥用止疼药会造成依赖,严重的话还可能造成脑损伤。患者此前已经用了过量了,不建议再用。”
索性一个疗程很快就结束了,医生操作完成后,又扎上点滴,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