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爬树——”说到爬树,洛忆笙突然顿住了。
“好呀好呀!”池京辙却亮起了眼睛,期待的看着她。
“不行,父王不让做危险的事。”洛忆笙摇摇头。
“哼!父王又不在!”池京辙生气的嘟着小嘴,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再理洛忆笙。
“京辙乖,我们明日就出去逛集市,然后带你去吃好吃的,你就再忍一天,好不好?”
明日就是和祁瑾云约定的日子,等吃完这顿庆祝宴,她们就要回京城了。
“当真?骗人是小狗哦。”
“当真。”
“嘿嘿,好耶。”池京辙笑着拍了拍手,发现手上满是黏土,又转身牵起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枟巽,“木云,走,我们去洗手手。”
“嗯。”枟巽轻轻的应了一声,就被池京辙拽着跳进了旁边的池子里,“小心!”
枟巽连忙抽出手转而架着池京辙的胳膊,池京辙太小了,即使祁瑾云特意把池子里的水放了很多,但是还是到了他的腰。
洛忆笙原本已经伸出手想要下去扶着池京辙,但是看到枟巽小心翼翼的护着他,丝毫没有管两人身上的泥和周围不停跳动的鱼时,就默默的收回了手。
“阿巽这孩子不错嘛。”阿依慕抱着手,一只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
“是个聪明的孩子,我都想收他为徒了。”道清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但是能让她喜欢的小孩子没几个,上一个是洛忆笙。
“我问过了,他不想学医。”洛忆笙无奈的耸耸肩,若不是枟巽不愿意,她早就收他为徒了。
“我总觉得他怪怪的。”阿依慕看着一脸淡漠的枟巽,撇了撇嘴。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面对爹娘的死,竟然看不出一点悲伤和绝望,只能有两种解释。
一是他对爹娘极度的憎恨,爹娘的死对他来说是好事,但看他那日的表现和村民的讲述,他是很爱他爹娘的,不可能是绝情的人。
二是他内心极度强大,可以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让自己不被情绪左右,冷静的面对所有事。
这么理智的人,阿依慕只见过池北丞一个,当然,除了面对洛忆笙的事之外。
“我会让他敞开心扉的,或者说……是京辙。”
……
三日后。
宿州城最大的酒楼里,一群人围坐在圆桌旁,庆祝着属于他们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