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得只有骨架的高大男人穿着女装,摆出可怜兮兮地表情,怎么看都别扭之极。
“留下可以,接受我们的一些限制。”顾沉洲扬了扬眉毛,看着方中诗正色说。
“什么样的限制?”方中诗目光闪烁了一下问。
顾沉洲冲方中诗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复。
方中诗一副在人屋檐下怎么不低头的表情,委屈万分地低头想了一会:“人家现在是什么条件都要接受了呢。呜呜呜”
顾沉洲一阵恶寒,收起不适,将精神力收束成针,对方中诗说:“放开你的心神,开放你的脑域,接受我的禁制”
方中诗内心有些抗拒,想到自己的现在的处境,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心神。
头脑中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尖锐疼痛,饶是方中诗这样久经沙场的战士,也禁不住抱着头从沙发上跌到地面,凭着过人的毅力才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声音。
顾沉洲在方中诗的精神域打上禁制的时间并不长,但对方中诗来说,像过了一个世纪。
方中诗从疼痛中慢慢恢复过来。
他这一年遭遇大难。
九死一生,为之战斗的国家抛弃并要消灭自己,信念崩塌。
积攒了这么久的委屈和悲愤被这来自灵魂的剧痛激发,方中诗忍不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顾沉洲知道方中诗这一哭不全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契约,但终究是自己惹出来的。
他眨巴着桃花眼,忙出声安慰道:
“你身不由己,我也不会逼良为娼。只是你这种情况下要收留你,我也要做些自我防护。”
“你可以试试,默念我是二阶异能者三次,你就是彻头彻尾的二阶异能者,无论多精密的仪器都不会测出你有三阶以上的实力。”
顾沉洲看着抽泣声小了些的方中诗赶紧又加了一句。
“你这么会哭,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对着医生、协会哭,哭一周就可以回来了,我们欢迎你。”
顾沉洲头痛地看着方中诗又开始继续大哭的架势,连忙追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