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和往常一样，一边包馄饨，一边煮，顺便招呼客人。但谁知道那天晚上突然就出现一具尸体，吓死我了！”春芽拍着胸口，呜呜哭泣。

“那您认识这名死者吗？”五号继续问。

“不，不认识，我应该没见过他。”春芽努力回想，“但也不一定，我们家生意挺红火的，别看现在人少，那是因为快收摊了，往常白天、下午、刚入夜的时候，我们这儿都得排队才能吃着。”

“人来人往特别多，我也不能把每一个客人都记住，所以这个人我只是没印象，至于他来没来过，吃没吃过我家东西，我并不清楚。”

五号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春芽，“老板娘很谨慎啊。”

春芽心头一惊，“什，什么意思？”

五号轻笑，“我只问老板娘认不认识死者，您却条理清晰地回答了这么多，很难不让人深思啊。”

“我，我真不认识！总之没印象！”

“行叭。”五号并不想在这里跟对方打辩论，“那天晚上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事？”

“印象深刻？”春芽仔细回忆，她的目光扫向另一旁接受询问的刘屠户，凑近五号小声地说，“要非说什么印象深刻，我觉得这个刘屠户比较特别。”

“哦？展开讲讲！”五号莫名兴奋了起来，开始认真记笔记。

“大人你瞧他那一身膘肥体壮黝黑锃亮的，瞧着就不像咱们这儿的人。打眼一瞧，咱们都是白白净净的，哪有像他这种壮汉？”

“我当时就猜，他要么是军营里休假出来玩的，要不就什么镖师、土匪，地里刨食的都比他白净。”

五号瞅了眼刘屠户，听着春芽的诉说不停点头，可不就是嘛。不过……

“光是长相不足以特别印象深刻吧？”

春芽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她靠近五号，让他附耳过来。

“我跟你说……他在这边一口气连吃了十碗馄饨还没给钱，还要继续吃！”

“最过分的是，他总是用那双牛眼打量着往来的人，甚至我摊位上好几个客人都受不了他被吓走了！”

“他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