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仍有一件事刘萧仍不明白,“那你背上的鞭痕又是怎么弄的?你是慕容军的少将军,战场上又肯拼命,是谁敢打你?”
说到背上的鞭伤,慕容明磊脸色微变,似是说到了他的痛脚,嘴角抽动一下。
刘萧不忍,正想说不用再说了,慕容明磊却已经开了口。
“这顿鞭子是我自找的,完全是我的错,我只觉得那一百鞭子打得少了,不足以弥补伤亡将士的万分之一。我曾经在心里说永远不再提起这件事,可是每到午夜梦回,我却经常想起它。”
刘萧见他面色痛苦,体谅地说道,“三哥,既然如此,就不要说了。”
慕容明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刘萧的话,只是接着说道,“那是我十七岁那年,才过了年,南楚国兵犯边境,我便随军出征。慕容将军派刘阔将军和我带兵攻打铁脊口,我见敌军兵败,便冲昏了头脑,没有听刘将军的劝阻带兵直追,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火凤营损失惨重,幸亏有刘将军赶来相救,否则火凤营定全军覆没。我虽最终杀了敌方首领全歼敌军,却是犯了大错。
慕容明磊说着脸色灰白,似是遇到了从所未有的怕事。
“原来我第一次偷了将军的手令夜袭耶律大营时便已经坏了军纪,只不过我那时够幸运,自己虽受了重伤,便毕竟重创了耶律慈,慕容将军可以乘胜追击大败耶律大军,所以将功抵过未被追究。那时我便以为只要仗打胜了就行,以致任性独行。只是铁脊口一战,我终为此付出了代价......”
“启禀将军,铁脊口被我们拿下了。”年轻的慕容明磊掀帘入帐,一身盔甲沾满泥土和血渍却是意气风发。可是入眼的却是慕容畅黑如墨汁的脸庞,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大,愤怒地看着他。
“父亲?”慕容明磊哪里见过慕容畅这样的脸色,笑容褪去,心里有些慌了。
“来人,把慕容明磊绑了。”慕容畅一声断喝,声音宏亮,宛如天空炸了惊雷。
两边立刻有虎狼般的儿郎上前捆了慕容明磊,慕容明磊大骇,看到慕容畅严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心里就像吊了十几个水桶七上八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是末将的错,未能及时劝阻少将军误了军机,请将军重罚。”刘阔也跪上前。
慕容畅道,“刘将军战场勇猛,断事果决,何错之有?请起。”
“谢将军。”刘阔站起身,看看惶恐的慕容明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