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不以为意,照旧清脆的声音道,“这位公子爷,小女子之所以说此图底价有三万两之多,是因为此图还有一个传说。二十年前京都世家金俊曾得此图,对此图十分喜欢,多年来悬挂正厅,视若珍宝。八年前,金俊被判通敌,传言他将许多财宝都藏了起来,并绘制了一份藏宝图藏于此《秋山图》中。本阁既得此宝,绝不藏私,愿意将此图拍出,或图或宝,全凭各位公子爷出价,有缘者得之。所以底价三万两,并不算高。”
《秋山图》中有藏宝图之说由来已久,又有人起哄道,“谁知道那传说是真是假。若图中真有藏宝图,不是早被贵阁得了去?”
聂瑶笑道,“藏宝图是真是假,公子爷不知,小女子也不知。不过听雨姑娘是什么人?怎么取了藏宝图又诓骗世人?这位公子爷这样说就离题了。此图底价三万两,哪位公子爷欲得之而后快,敬请出价。”
那人也就是嘴快,本想再说两句,抬眼看到谢中蕴紧抿的嘴角,当下闭嘴。
如果这《秋山图》中真藏着金府的宝藏,别说三万两,三十万两也值得一试。
小皇帝道,“听说谢中蕴和谢听雨并不是很对付,关键时候倒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怀王道,“谢中蕴几乎每次拍卖都到场,一来彰显尊贵身份,二来听说也是谢太尉的意思,确实可以帮听雨姑娘压阵。”
萧宜风确实喜欢聂瑶,第一个捧场,高声竞拍道,“我出三万二千两。”
有人跟着叫道,“三万五两。”
“三万七千两”
......
听到有人叫到六万两,悄悄地,刘萧把搭在钱袋上的手收回来。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囊中羞涩。那里面准备的五十片金叶子,本来还打算凑凑热闹拍点新奇的玩意儿回去,看来这钱可以省下了。
小皇帝也皱眉。京城外不知我少地方百姓食不裹腹,这六万两银子居然只值一幅画?
怀王衍低头轻饮,就当没听见。
看看那副还摆在舞台上的秋山图一眼和它做最后的告别,刘萧开始把目光放在研究在场的人身上。向后看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戴着狐狸面具的妘展。
“师父!”她低叫一声。
除了脸上的面具不同,即使妘展刻意压制了身上的那孤傲的气质,刘萧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而他旁边那个戴着大白兔面具的,分明就是帮自己诛杀三魔的位年轻的哥哥。
聂瑶清亮的嗓音喊道,“这边这位公子爷出价六万两竞买秋山图,不知各位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好,六万两第一次,六万两第二次,六万......”
她的话音未落,刘萧看着萧宜风站起身来才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到那位戴着狐狸公子的声音道,“八万两。”
“哗——”现场一片哄动,众首一致地朝这声音的来源望过去。